村里睡得早的人家早就睡着了,活生生地被吵醒,烦躁得不行。
有些没睡的也都盖上了耳朵,不想出去,累了一天了,谁想出去。
有好奇地扒拉着窗户听,“谁啊,大半夜的在村里叫。”
“还能有谁,陆家人呗,听着像是张艳,不用理她,谁知道她发的什么疯。”
张艳哭着大喊,却发现村里一个人出来的没有,她无奈只能咬牙去拍门,“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娘和男人吧!”
她挨家挨户地拍门,有些不搭理她,有的被拍烦了打开窗户直接骂她。
“大半夜不睡觉发骚啊!烦死了,赶紧滚一边去,别逼我出门打你。”
张艳被吓走,她一路拍门,哭着跑到村长家大力地拍门。
“村长,村长,救命啊!出人命了,陆耀和我娘要死了,村长,快开门啊!”
屋内,村长面色一僵,动作一停,烦躁地掀开被子,看着身下的媳妇,翻身躺在床上,黑着脸喘气。
村长媳妇的脸难看极了,好不容易才有一次,还被打断了。
“敲敲敲,烦死人了。”
村长闭了闭眼深呼吸几下穿好衣服朝着外面走。
“唉,我还是去看看吧,别真出人命了,到时候罪过就大了。”
村长媳妇也跟着穿好衣服跟了出去,她倒要看看张艳来有什么事,要是没事找事,她非把张艳的脸给抓烂了。
自己男人不行了,还来烦别人。
村长打开门被吓了一跳,都没认出来门外的人是张艳。
张艳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z死死拽住村长,大声哭喊,“村长,救命啊,陆耀和我娘在山上晕倒了,你快点让人去救他们吧!”
“你们大半夜去山上干啥去了?”
“村长,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快点让人去救他们吧!”
村长媳妇冷哼一声,“张艳,你不说清楚怎么找人去救他们,大半夜的村里人谁愿意去,更何况山上还有狼,多危险啊!”
她现在就看张艳不顺眼,话语间难免带上了几分难听。
张艳满脸是泪地看着村长媳妇,“婶子,陆耀一下午没回来,我和我娘去找他,谁知道走到陡坡那滚了下来,我娘和陆耀都站不起来了,还流了好多血,我真的没说谎话。”
村长看着张艳的样子不似说谎,她浑身脏兮兮的,有些精神不正常的样子。
他扯开被张艳拽住的胳膊,后退两步,“你站起来好好说,毕竟现在时间晚了,没确定下来大家伙肯定都不愿去。”
张艳连忙将头发往后理了理,擦了擦脸,尽量嗓音不颤抖地说。
“村长,我说的都是实话,陆耀和我娘现在都受伤了,没办法下来,只能来找你帮忙了。”
突然,她看到手指上已经干枯的血,连忙伸到村长眼前,激动地指着,“村长,你看,这就是我娘流的血,我不会说谎的,你赶紧找村里人去救他们吧!”
“再耽误下去,他们两个都要没命了。”
她这句话说得没错,此时山上的陆耀吓得要死,他满头大汗地挪着身子往下走。
他刚刚听到了山上传来的狼嚎声,突然,他闻到了血腥味,连忙抓了几把土撒在了脚上。
他顾不疼连忙将脚上的血都用泥土盖住,害怕血腥味继续传来把狼引过来。
可是,狼嚎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大。
他想站起身,可是两只脚都没了知觉,他这才注意到没受伤的脚以一种扭曲的姿势摆在地上,刺骨的疼传到脑子里。
他突然间愣住了,他摸了摸腿,只有疼痛感传来,一动不动。
不会是骨折了吧!
那,他岂不是两只腿都废了,陆耀气急败坏地捶打地面,又恼怒地捶了两下腿,疼痛感加剧,他无力地躺在地上。
此刻,他有些庆幸这里基本上快到山脚下了,狼应该一时半会过不来,狼也不敢轻易下山,所以他和娘还是暂时安全的。
娘,娘呢?
陆耀试探性地叫了几声,回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树叶的呼啦声,以及狼嚎声。
都怪娘,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被张艳甩下来,他的另外一只腿也不会骨折,都怪娘。
还有张艳,她怎么不抓紧他,废物,如果不是她,自己的腿也不会骨折。
对,全怪她们两个。
不,还有陆正那个杂种,如果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来山上,也不会中捕猎夹,也就没有接下来的事情了。
计划没成功,反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陆耀生气的大喘气,眼底满是怨恨。
贱人,都是贱人。
都是害他的贱人,他们都不得好死。
村长家。
张艳紧张地拽着衣角,急切地看着村长,“村长,事情的经过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