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书房门口,守在那里的还是陈福,迟莺又是一番环顾,依旧没有见到那个和陈福衣着相同的内侍总管。
“蕊娘娘,您来了。”陈福表现的还是很是热切,他很快就朝着迟莺走了过来,压低了声音又说道,“娘娘,昨夜陛下想要去芷韵居的,只是临出门的时候,秦贵嫔那边有人来请,说是贵嫔身体不适,陛下这才去了云水居。”
“今日早上的时候,陛下还同老奴说要去陪您用午膳呢。”
迟莺安静的听着陈福殷勤的话,她心里是有些不耐的,但想到陈福在沈啸威身边的地位,她只能把心里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等到陈福的话音落下之后,她才小声说:“我现在可以去见陛下吗?”
“当然可以了,陛下本来就说过要陪娘娘用午膳的,娘娘请。”陈福说。
常年在沈啸威身边,陈福也见多了沈啸威身边的女人们,比起那些满腹算计的蛇蝎美人,陈福也更愿意同面前这个柔弱单纯的女子多聊两句。
迟莺跟在陈福的后面进了御书房,行过礼之后,迟莺一起身就试探着朝四处张望了一番,本来还含着期待的心一下子就跌落到了谷底
。
没有!
他也不在这里!
难道自己昨日真的搞错了?一切只是一个梦罢了,没有微公公,更没有许微。
只是她太想他了,所以又给自己编织了一场幻梦?
无数想法在心里掠过,迟莺勉强的让自己恢复镇定,对着沈啸威柔声道:“陛下,是不是蕊儿来的不是时候啊?”
把想法压下去之后,迟莺也静下心来去观察现在的情况,御书房里除去沈啸威以外,还有一个熟人,沈观澜。
“蕊儿多虑了,到朕身边来吧。”沈啸威对着迟莺招了招手,还是一贯温和的姿态。
迟莺乖顺的应了一声,朝着沈啸威走了过去,在越过沈观澜的时候,迟莺明显能感觉到,有一道灼热的视线胶在了自己的背脊上,让迟莺心里升起了几分异样。
还真是有些头疼的局面呢,如果他也在的话,只会更加乱吧。
可惜…他不在。
迟莺压下去了心里的怪异,她快步的朝着沈啸威身边走去,才刚接近沈啸威,对方就直接把她抱到了腿上。
又是这样熟悉的姿势,从迟莺的角度看过去,正好面向沈观澜的方向,只要她略微的一抬头,就可以和
沈观澜对视,这个发现让迟莺的心里又一次升起了异样,她低了低头,索性蜷缩进了沈啸威的怀里,免得让两个人都尴尬。
“蕊儿在这儿坐会,朕同老三谈完,便陪你去用膳。”沈啸威顺势的摸了摸迟莺的后背,安抚了迟莺两句。
迟莺乖乖的应了一声,她头也没有抬,一幅全心全意依赖沈啸威的模样,实际上是在躲避沈观澜的目光,她心里忍不住犯嘀咕,早知道他不在,她也不会主动跑到这儿来和老男人亲昵,平白把自己弄到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老三,你在看什么?”沈观澜的目光有些明显了,沈啸威也发觉了什么,他视线探究的望向了沈观澜。
“没什么,只是看到蕊娘娘如此依赖父皇,儿臣心里有些羡慕,也不知道儿臣何时才能遇到一个可以全心全意依赖儿臣的姑娘。”沈观澜说。
他声音还算平静,但迟莺总能听出意有所指的感觉。
沈啸威在听到沈观澜的解释之后,他本来还有些冷漠的神色一下子就缓和了下来,随即便放声大笑了起来,他道:“蕊儿她总是这样,像只猫儿一样,一刻见不到朕便巴巴的跑过来,倒
确实黏人。”
沈观澜也跟着笑了笑,却没有接沈啸威的话,更没有看迟莺,只是那双眼睛暗沉沉的,就像藏了无数的情绪一样。
“罢了,不说这个了,朕已经让许微去定州接老六回宫了,庆功宴的事,便交给你来安排吧,这次老六做的不错,朕很满意,该怎么安排你知道。”沈啸威也没有再谈论迟莺的事,而是切入了正题。
许微!
听到沈啸威口中的这个名字,迟莺浑身都打了个激灵,她的脑袋埋在沈啸威的胸口,掩盖住了自己的表情,但她自己很是清楚,现在的自己定然没办法压下去那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有眼睛里的疯狂。
真的是他!
那不是梦,他还活着,就活在他身边,只是她现在还没办法见到他罢了!
“父皇,这次六弟又立下功劳,想来宫里又有不少人要蠢蠢欲动,若是庆功宴大办的话,恐会惹来旁人的嫉恨啊。”沈观澜说。
这些年,沈观澜总是处理些琐碎的事,从来不做同政事有关的事,沈听潮的庆功宴毕竟事关前朝,这样的事沈啸威一向不让皇后插手,自然而然的又落在了沈观澜的头上。
“呵!
那些人如何蠢蠢欲动朕还能不清楚吗?他们越是算计潮儿,朕还就越要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