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澜自己说前面的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她也不愿意欠着沈观澜的人情,只有把人情填平了,那才可以做最诚恳坦诚平等的朋友。
“对,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沈观澜很快就明白了迟莺的意思,他轻轻笑了笑,声音都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更多的却是失落。
果然自己还是放不下,不只是想和她做朋友。
迟莺又笑了笑,她说:“王爷,如今你我都大仇得报,等一切都结束了,我去找你,你教我画画可好?”
她真的不像往日里那般,眉宇间都带着戾气,就连态度都变得格外平和,但沈观澜不知为何,总觉得她口中的画画并不是单纯的学画。
不由自主的,沈观澜就想起了当初在王府的书房里,他要她为自己研磨时,画的那几幅画。
但看到她的笑脸,沈观澜还是没有拒绝,罢了,只是画画而已,更何况自己当时画的那些画也确实夹带了许多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