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就尽数倒在了霖芷宫门口。
他们之中甚至还有的人连武器都没拿出来,就已经没了呼吸。
程诺早就不是当初王府里那个不通世故的杀器,就算迟莺没有吩咐,他也还是留下了芳嫔的性命,看也不看已经被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的芳嫔,他转头就走回了迟莺的身边。
他的剑锋上还带着血,随着他的走动,那血珠一滴一滴的滑落到尘土里,他却浑不在意,就好像已经习惯了一般。
看到他此刻的姿态,迟莺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旁人把他称为王府里最快的一把剑。
正是因为程诺在身边,她今日才有留下来和芳嫔对峙的底气。
她早就知道了芳嫔对她的利用,她当然也可以和霖芷宫的其他人一起去别的地方避难,这般便可省去很多事。
可是她素来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呀,旁人踩她一脚,她都得想方设法的踩回去,更何况芳嫔和沈问山这种从一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对她做过河拆桥的勾当?
这样的事她若能忍,她便不叫迟莺了。
她就是刻意留下来的,留下来告诉芳嫔到底是谁信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