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婉兮此刻的样子,琴音是真的怕了。
不管再怎么不得谢暨白宠爱,但是姜婉兮如今也还是这东宫之中的主子。
她这般谋害主子,是断然活不成了的。
可是,可是范瑶安明明说了那只是一些会让她伤口发痒的东西而已。
她只是想要给姜婉兮一点教训而已。
而且范瑶安说了,只要加了这个东西,姜婉兮脸上就会留疤,只要自己帮着她做好了这件事情,那她就一定会信守承诺把自己带去永和宫了。
可是现在看着一切怎么跟范瑶安说的不一样?
琴音心中乱得厉害,怎么也理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刻只能不管不顾地向着永和宫跑去。
自己此刻若是落在了姜婉兮的手中那肯定是死定了,这会也只有范瑶安能救自己性命了,毕竟那药是范瑶安给自己的。
琴音这么想着,一遍遍地往后看着,生怕有人追上来,脚下也越发快了起来。
姜婉兮中毒的事情很快就闹大了。
毕竟在宫中投毒可不是小事,所以此刻,原本偏僻孤寂的春华宫中倒是站了不少的人。
姜婉兮还在昏迷着,虽然是留下了一命,但是御医却支支吾吾的,在谢暨白动了怒之后,御医这才说了实话,“奉仪这是伤了神志,只怕,只怕清醒了,神志也会如同孩童一般,不似以往了。”
御医的话说的很含蓄,但是大家其实也都听明白了,就是姜婉兮就算好了,只怕也是会落下病根了。
姜如妡听着御医的话,眼眶之中瞬间就盈满了眼泪,对着谢暨白跪了下来,恳求道,“殿下,这就是有人存心构陷姐姐,是有人存心要害姐姐。”
“殿下,求您明察,求您还姐姐一个公道。”
姜如妡这么说着,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看着谢暨白大声道,“殿下,妾今日过来瞧看姐姐的时候,姐姐跟妾说之前她假孕是被姜锦书陷害的,她说她是绝不敢拿皇嗣开玩笑的,是姜锦书,是她,她在府上的时候就略懂一些医术,一定是她害的姐姐。”
“应当是姐姐找到了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当日是被她构陷,所以她才使了这样的下作手段害了姐姐。”
“殿下,姐姐何其无辜,求您明察,求您明察!”
随着姜如妡的这一番话,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下意识地看向了一旁站着的姜锦书。
因着东宫中出了这样恶劣的事情,东宫上下都被谢暨白叫来了这里,姜锦书自然也在。
原本对于姜如妡突然出事她也有些讶异,只是没想到突然之间这个矛头就冲着自己来了。
此刻眼看着众人目光都看向了自己,姜锦书此刻也只能上前看着谢暨白出声道,“殿下,这件事情妾不知情,姜良娣说的更是子虚乌有。”
不想落入自证的陷阱,姜锦书此刻稳住了思绪看着姜如妡开口道,“姜良娣刚刚那番话可有证据?若是没有证据的话,那就是构陷。”
“我知道在府上的时候,你我姐妹之间就不睦,但是我没想到你在这样的大事面前会因为私怨这般攀咬于我。”
“你这样不但诬陷了我,还会让真正害了姐姐的人逍遥法外,你于心何忍?”
随着姜锦书这番话出口,一旁的梅染也跟着开口道,“就是,姜良娣,你对我们小主有意见拿奴婢撒气,甚至连小主都想打,小主已经隐忍不计较了,但是如今您这般颠倒黑白就当真过分了!”
梅染是故意这么说的。
原本她一个宫女伤着了是没人在意的,但是她此刻这么一说,周围人自然会看过来,自然能发现她脸上的伤。
就连谢暨白也一定会发现,这样姜锦书今天受的委屈就能被谢暨白知道了。
果然,谢暨白在看过了梅染脸上异样的肿胀之后,不由得转头看向了姜如妡。
姜如妡也没想到梅染竟有胆子在谢暨白的面前说出这件事情,此刻看着谢暨白明显质疑的目光,她心中慌乱不堪,急忙出声道,“殿下,妾没有,是这个宫女冲撞了妾,妾这才出手教训了,不是她说的我要拿她撒气。”
谢暨白看着姜如妡此刻的模样,眼中神色越发冷了几分,但是还是耐着性子开口道,“那良娣刚刚所说,可有证据?”
姜如妡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她也刚刚知晓这个事情,所有的一切也不过都是猜测,哪里来的什么证据呢。
但是此刻谢暨白这么看着她,她又不得不回应,只能低声道,“殿下,妾,妾暂时也没有证据,只是姐姐今日才与妾说起这个事情,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过于凑巧了些,妾实在没有办法不去往那个方面想。”
“兹事体大,既没有证据就不该胡说,这一点你都不知道吗?”谢暨白听着她这样的话,带着几分薄怒回道。
“是,妾知错了。”姜如妡这才赶忙跟着出声道。
“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