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的忌日是六月初三,不知道相府这是给哪位夫人办祭礼,是老夫人还是云姨娘呢,怎么不提前通知我早些回来,难不成是刁奴欺主,骗我不成。”
云氏听闻这句话,差点昏倒过去,姨娘这个词这么多年没被人提起过,当年她确实先进府成为姨娘,后来才被扶正的,如今宁如玉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满口胡话。
这个葬礼也变成她的了,她这不是活生生站在门口,这死丫头眼睛是瞎了不成。
“大小姐说笑了,昨日相爷梦见先夫人,这才连夜办了这场祭礼,相爷思念过度已经昏厥过去了,你快去看看你父亲吧。”
“父亲前几日好好的,怎么会如此,定是你们没有照顾好,云氏你身为父亲枕边人呢,还不快快说出事情真相。”
“这这这,我不能说啊,老爷叮嘱不能说,家丑不可外扬”
云氏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让围观之人又窃窃私语起来,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她宁如玉的那些烂事,倒衬得云氏洁白无比了。
“夫人,你就说了吧,不然这事情夫人真扛不住,这可是弑母,你如何替大小姐遮掩也是遮不住的。”
“刁奴,你竟敢胡说。”
云氏一脸震惊的模样,捂着嘴掩面哭泣起来,这一哭身后的丫鬟仆妇也跟着哭起来,哭声一片震天。
“宁如玉居然弑母,果然这几日的流言是真的,云夫人好心替她遮掩,居然被如此羞辱。”
“杀了自己的母亲,还将父亲逼得悬梁,她真是天生的恶种。”
“北境王瞎眼了,娶了这么一个女人,真是倒八辈子大霉了,王爷快休了她,免得被她祸害。”
宁如玉静静地看着他们演戏,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围观的群众吵吵嚷嚷的,一字不落地传进她耳朵,听得她差点笑出来了。
“本王的王妃用得到你们来议论,本王守护边境就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蠢人,早知道就让大夏的铁骑跨过北境,把你们造谣的这些都杀了才解气。”
“丞相府一没死人,二不是办祭礼,这白花花的是在诅咒本王早死嘛,明知道本王身体不好,相府如此诅咒简直罪大恶极,在场生事的全给本王关到地牢里。”
司徒煜身后涌出许多侍卫,直接上手将门口挂着的白灯笼、白布全都扯了下来,拔出刀直接逼得云氏等人直接扯了身上的白布,颤颤巍巍地站在原地。
“大小姐果然是得了势,就丝毫不顾及我们这些人的性命了,怕是妾身在多说一句,我人头就得落得了,如此仗势欺人,是要逼死我们嘛。”
“我们不过就是求着你进去看看你父亲,你居然下令要杀我们全家,我当真是看错你了。”
谁不知道她云氏是京都第一脾性好的夫人,那都是有目共睹的,宁如玉越是强势,显得她更加的柔弱,站在了舆论弱势方。
只不过这次她失算了。
“云夫人,你们丞相府又没死人,搞这么白纷纷的,我看就是借着大小姐的名头故意诅咒王爷,谁知道进了你们王府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对啊,听说相府侵占了王妃母亲的嫁妆,说好十日还,如今到时间了就办什么祭礼,恐怕就是要赖账不还。”
“就是就是,看他们穿的光鲜亮丽,就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污蔑大小姐弑母,谁不知道他云氏当年的那些狐媚事。”
云氏越听越气,这跟她预想的不一样,她安排的那些人看见北境王府的侍卫便不敢说话了,现在这些人估计是宁如玉安排的。
“宁如玉,你安排这些人故意诋毁相府的名声,你这是要相爷的命,要是相爷知道了,恐怕最后一口气都吊不住了。”
“父亲生病,你不提前通知我,如今大办所谓的祭礼,是不是在掩人耳目,你老实说我父亲到底怎么样了?”
“你胡说,你父亲好端端的在”
云氏慌忙捂住嘴,一脸愤怒的看着她,一不小心又着了宁如玉的道。
“说漏嘴了吧,我父亲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你这个贱人谋害父亲,要将如此大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这么着急让我进府怕是有什么企图吧。”
“我是相府的主母,怎么会谋害相爷,你不要危言耸听。”
“既然如此,你要么将父亲请出来,要么我让王府的侍卫去进去,看看到底发生何事。”
“你这是要我们母子的命,我上辈子造孽,这辈子养你了这么一个不孝女。”
云氏抱着宁泽及哭了起来,恨不得眼泪都抹满脸,这一幅死出的模样也就偏偏吃瓜群众,装娇弱在她面前根本不起作用。
“哭哭哭,你这幅模样就算丢到街上去,乞丐都不会看你一眼,我一到王府你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小妾做派,这么多年没有将你的习性改过来,要是如此你便一份休书自己回家哭去算了。”
“你竟敢如此忤逆长辈,果然是贱骨头,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