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煜抓住门边,勉强坐了起来,眼见宁如玉要撞上茶桌角,用力一抓把她揪了过来,下一秒两人来了个亲密贴贴。
“啊,救命啊,我的妈呀,车祸现场往往是一尸两命,你再不想办法,我们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闭嘴,本王难道不知道嘛。”
宁如玉死死抱住司徒煜的腰,将脸埋到他怀里,恨不得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现在的她怕死得很,司徒煜让他往东她绝对不敢往西。
司徒煜闷哼一声,一拳打碎车厢臂,用脚踹开破洞,揪着她的衣领纵身一跳,两人沿着街道顺势滚落下去,直到撞在墙上才止住身体。
“行了,没事了,松开本王的衣服。”
宁如玉探出脑袋,揉着酸疼的腰疼,不由得呲牙咧嘴,看向身下压着的司徒煜,缓缓从他身上挪了下来。
“你没事吧?”
“本王当然有事,还不快拉本王起来,也不能少吃点嘛,压死本王了。”
环顾了周围一圈,疯马早跑没影了,只剩几盏灯笼随风摇曳,整个街道上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而且周围都是漆黑的小巷子,似乎这里是被人故意给清理过。
而就在此时,街道上传来马蹄声。
“躲在这儿,别出声。”
司徒煜拽起她,拿起身后的簸箕直接将她盖了起来,隔绝了她的视线,从缝隙处只见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随手捡起地上的棍子。
“你能行吗?”
“别说话,本王不来接你千万别出来,这些人的目标是本王。”
说罢,便听司徒煜脚步声迅速消失,紧跟其后的马匹飞奔而过,片刻后便听打斗的声音,再过一会儿便什么声音都没了。
蹲在簸箕下的宁如玉脚都快顿麻了,愣是没听到一点动静,小心翼翼地透过缝隙看外面,整条街道上依旧漆黑无比,看不到任何人影。
“怎么还不回来啊,难道出了什么事了,我还是去看看吧。”
缓缓掀开头上的簸箕,宁如玉悄咪咪蹲着往前挪,在确定确实没有什么人之后,才敢随手摸起地上的棍子,慢慢往外走。
可殊不知在她的身后,一位身披斗笠的男子坐在台阶上,淡淡的看着他,在黑夜中更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此人何时出现在这里,根本无从知晓。
“玉儿。”
“什么?是谁!”
宁如玉习惯性回应后才猛然发现声音的来源在身后,黑暗中隐约看到人影,捏紧的棍子更加用力了几分,抄起棍子直接往后抡去。
“你是谁,我告诉你,等下北境王马上就要回来了,要是我有什么好歹,你得给我陪葬。”
“哈哈哈,是嘛。”
“放手,松开。”
那人用力接下她的棍子,死死抓住棍子的另一端,无论她怎么去用力都扯不出来棍子,宁如玉索性一松手,没想到那人用棍子一甩,直接将她撩翻在地上。
“哎呦,我的老腰啊,要断了。”
“你到底是谁,我与你往日无冤旧日无仇的,干嘛下死手,你们不是来抓司徒煜的嘛,去抓就行了。”
黑衣人点亮火折子,缓缓从台阶上走来,每走一步宁如玉都快急死了,他刚刚能把她用棍子撂倒,她就算是爬起来跑,怎么也跑不过他。
“你别紧张,我就是看看你而已。”男子的听着声音一股塞外的味道,似乎不是大端之人。
看她?
难道又是一个登徒子。
火折子缓缓朝他靠近,借着光线她才看清楚这人穿的原来是黑色的斗篷,整个袍子将他包裹在那,唯一能看清楚的就是那只露出来的双手和那双眼睛。
黑衣人蹲在地上,拿着火折子凑近她的脸,好似真的是在确认什么,她突然想起职业杀手一般杀人之前,似乎也是先确认人在杀,难不成这人是在确认人。
“像,真像。”
男子伸出手想要摸上她的脸颊,就在此刻宁如玉忽然从袖子里掏出麻醉药,往他身上扎出,毫不意外的被男子抓住手腕,似乎料到她会如此。
“跟我走。”
“为什么?你这个登徒子,趁人之危!”
“我是你……”
男子话还没说完,脚踝处忽然感觉刺痛,片刻一股眩晕的感觉涌上心头,低头看向扎在脚上的银针,没想到前千防万犯还是没防住。
而此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音,他不得已拿起地上的簸箕罩在她头上,三两步就消失不见,如同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小样,吃了我的麻药看你还能跑多远,不会他刚刚好像要说什么,我是他的什么?没听清,算了吧。”
宁如玉掀开簸箕,躲在柱子后片刻,便看见司徒煜骑马而来,向她伸出双手,一把将她拽了起来,顺势把她提到马上,迅速疾驰而去。
“坐稳了,这里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