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在太后这里问不出来什么,宁如玉径直走了出来,在她出来之后司徒煜转身便踏进了内殿,不出意料的,殿内很快传来了太后嘶吼的声音,
很显然相比之下,他对司徒煜更加的恐惧,当年她在朝当中的时候,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司徒一家全部战死沙场,只剩下他一个人活着。
几乎将整个司徒家族消耗殆尽的,而当年那场战争同样是以多打少,大端五十万大军居然输给了大夏三十万大军,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肯定是不正常的。
直到一炷香之后,司徒煜猛然拉开房门,直接从屋子里大步跨了出来,脸上带着愤怒,再往房间内看去,太后趴在床边上,一只手撑住地板,一只手拼命的向司徒煜挥手。
“我当年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大端恐怕早就灭亡了,你现在就算是恨我也没用。”
“走。”
司徒煜冷冷呵斥,一刻也不想停留在这个院子里,再听到太后声音的一瞬间,挥起拳头直接往身旁的树上锤去,大腿粗的树瞬间凹陷下去,如同快要倒塌一样。
“司徒煜,你没事吧?太后究竟和你说了什么,你居然如此的生气?”
“她当年在大夏与大端的交战中,透露了布防图,白白牺牲了二十万大军的性命,只为了博大夏皇帝一笑,继而稳固她儿子的皇位。”
司徒煜怒火中烧,那可是几十万人的性命,居然被她这么轻而易举的舍弃了,为的只不过是她儿子的皇位更加稳固而已,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们这些人的感受,她在乎的永远只有她自己和所谓的权势而已。
当年一夜之间他失去了司徒家族的所有亲人,从此世界上只留有他一个人,那时候的他是何其的孤独又何其的寂寞,而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太后。
“我替你包扎吧。”
宁如玉拿出布条替他将鲜血淋漓的手包扎起来,她向来是不会安慰人的,所以她此刻选择闭嘴,再说此事也是司徒煜的旧事,她也不方便过多的去说什么。
只不过,司徒煜确实可怜,在年少的时候一家人全丧命在战场之上,而成年之后又遭遇心上人的背叛,身中剧毒,似乎所有的霉运都汇聚到了他的身上。
如今的他更是背负着一年之前在北境战场殒命的五十万将士,这让他如何能不弃,皇室两次算计司徒家族,每一次都死伤无数,这一瞬间,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在坚持什么。
“宁如玉,我恨啊,我现在就想杀光魏家人,报我全家惨死之仇。”
“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在皇宫之内。”
宁如玉头皮瞬间发麻起来,丝毫没有意料到司徒煜居然会将此话当众宣之于口,看来他确实恨极了皇室。
“总有一日,我会让他们血债血偿的,本王说到做到。”
司徒煜猛然站起来,大步流星直接往外走,宁如玉连追带跑才能勉强赶上他的步伐,只不过她此刻也不敢说话,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似乎谁接近他,他就弄死谁一样。
“司徒煜你要是实在不好受,咱们就去找点酒喝,说话一醉解千愁。”
宁如玉拽过司徒煜,直接往琼林宫走去,昨日设宴的时候,他便看到琼林宫内有许多珍藏的美酒,看起来年份应该不小,正好趁此机会去品尝品尝。
司徒煜看着拽着他手的宁如玉,不由的冷静下来,但还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甩开了她的手,毕竟他们两人本来就不是正经的夫妻关系。
“喝,今夜不醉不归,你要是醉了的话我会把你背回房间的,你放心喝。”
“等我身体中毒了这么久,这一年以来都没有喝一口酒,你确定本王能喝酒,不会出任何问题?”
“放心放心,神医就在你身边,我说能喝就是能喝。”
司徒煜的身体其实一直以来都是可以喝酒的,只不过是因为服用了中药之后会与药物发生相冲,只不过他最近都没有用药,因此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咕咕咕,舒服。”
宁如玉抓起酒坛子就开始敞开肚皮喝,喝酒的模样就如同战场上的武将那般如此的豪横,平添了一股英姿飒爽之气。
“宁如玉,你是本王见过的第二个这么能喝的女子。”
她一听此话,就知道司徒煜说的是谁了。
那个女人在他心中可是如同白月光一样的存在,任何人都无法超越她。
“司徒煜,你当真不怪我替你解开了蛊虫?”
司徒煜摇摇头并未说话,抓起酒坛便往嘴里灌进去。
“起初的时候是有,但是后来似乎也觉得没必要怪你,因为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能因为一个人而一直停在原地,这一年本王确实够颓废的。”
他曾经以为自己离死不远了,因此做任何事情都极其不上心,这一年来对于司徒家附属军队的管理也不到位,甚至做好了自己去世之后的安排。
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