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一幅和稀泥模样,虽然宁如玉是他的恩人,只不过此刻他的态度模糊不清,全然没有昨日得知事情真相时候的气急败坏,反而多了一丝谄媚的味道。
他两边都不想得罪,两边的便宜都想占,态度模棱两可,典型的和事佬。
而那太监虽然有些收敛,但是翻上耳后根的白眼,依旧显得趾高气扬的,在场人虽然都有权有势,但是谁能比得过皇帝呢,这太监是皇帝的人,谁跟他过不去这就是给皇帝难堪。
只不过架不住他作死。
“徐王听旨。”
老鸦嗓子一喊,还没吃上一口热乎饭的众人,纷纷跪下来接旨,只不过宁如玉依旧站在原地,丢了一块令牌在桌上。
“我有陛下钦赐的令牌,见令牌如见陛下,可以不跪。”
“你为何有陛下的令?”
“为什么有就不关你的事情,你只要知道我有资格不跪。”
老太监拿着令牌左看右看,趾高气扬的脸色慢慢沉了下来,不由得打量起他来,没想到陈元的弟子居然有皇帝的令牌,但他伺候皇帝多年,这么记不得皇帝钦赐令牌给一个郎中。
可是这令牌却是真的,无论如何的看不出任何一点破绽。
“看清楚了吧,是真的吧,你是不是该跪下向我磕头。”
那老太监脸色别提有多难看,而她的令牌另一旁的徐王都震惊不已,本以为她身份简单,如今看来却是不能以常理看之。
“公公,见令牌如见陛下,你就跪下磕个头再宣读圣旨,否则藐视皇权的罪责你可当担不起。”
眼见徐王出言,老太监也不得不低头,只得跪下磕头,只不过内心极其的不甘,甚至开始怀疑她的身份,起身后继续宣读圣旨。
“皇帝诏曰:赐三公主魏怡为徐王世子为世子妃,择日嫁娶,共叙两家姻亲之好。”
什么?
让魏怡给徐澈当媳妇,还是尽快完婚。
宁如玉一整个大无语,皇帝为了笼络徐家,连如花似玉得女儿都要舍弃,虽然徐澈瘴毒好了,但是他身上得伤疤恐怖至极,这也是今日为什么徐澈没有出面的原因,这不等于把魏怡往火堆推嘛。
而徐王也瞬间愣住了,能娶到公主确实是荣耀,可是一旦成婚就等于与皇家绑定在一起,而且他清楚自己儿子现在什么模样,现在让他去娶一个如花似玉的公主,哪家女儿会乐意。
“徐王,接旨吧。”
眼见徐王还在愣神,老太监催命的声音响起,皇帝的旨意再这么不愿意也得接下来,不接就算抗旨。
“臣…接旨。”
老太监一脸得意,如此一来,徐家迟早是皇家的囊中之物,在场的徐家人,没一个是开心的。
“公主愿意吗?我儿现在不宜见人,要不成婚时间往后挪?”
“徐王,这可是陛下的意思,难道你要抗旨,还是说你觉得三公主配不上你儿子吗?”
“不不不,这是徐家的荣幸,臣感激还来不及。”
徐王脸上不知道什么表情,本以为皇帝今日来兴师问罪,但是想不到居然是来赐婚,给予了徐家莫大的荣耀,可昨日发生的事情,仍然让他无法介怀。
昨日皇帝让人害他儿子,今日居然将如花貌美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皇帝之心,可谓难以猜测。
“恭喜徐王殿下了,能够得公主下嫁。”
“公公客气,这一切独是徐家的荣耀,说徐家之辛。”
徐王依旧一脸春风,似乎一副恭敬至极的模样,不断朝着身边的公公谄媚,犹如一副舔狗的模样,只不过在看见他的目光中略微有些闪躲。
毕竟宁如玉也算得是徐王府的救命人,昨日他揭露了皇家的阴谋,而今日他居然又与皇家结盟,这个是毫不亚于是在宁如玉的脸。
“姑娘,陛下也有口谕让咱家带给你,让你明日进行宫为陛下诊治,陛下近几日头疼不已。”
“头疼?头疼我治不了,公公还是另请高明吧。”
“你敢违抗陛下的旨意,难道就怕人头落地,陛下让你去治病是看得起你,你别如此不识抬举。”
那公公看着宁如玉如此不识抬举的样子,要不是看在他刚刚有皇帝令牌,说不定现在早就被拿下了,然后现在他居然敢领皇帝的命令都不听这,女子果然是猖狂至极。
而宁如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抄起桌上的碗,直接冲着那公公的脑门上直接砸去。
砰!
碗碟落地,那公公多少不及,脸上被划出了一道血痕,此刻间正午就脸颊,一脸愤怒地盯着他。
“你你…我可是陛下的人,你竟敢伤我,你难道不要命了吗?”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我是大夫,不是皇帝的走狗,他有病就去找其他医生,用不着来找我。”
“你竟敢污蔑陛下,如此大不敬之罪就该斩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