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这样,越显得皇帝临危逃脱,不够及天下百姓性命,只不过皇帝和徐王都未曾料到,他们在路上设下层层障碍,居然还是被他这么轻而易举的突破,这两天甚至没有得到任何消息的前提,如此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了此处。
如今还趁着燕京所有文武百官都在此地,大张旗鼓,这典型就是想要皇帝难堪,坐实皇帝不为天下人考虑的事情。
“这这这…这不可能,陛下,我这一路上都是埋伏下了,他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到了此地。”
“这么简单的小事交代给你都办不好,朕要你有什么用。”
皇帝也是气急败坏,他知道司徒煜迟早会来到这里,但是没想到他居然没有收到任何一点消息,甚至还趁着他出了行宫的日子,如此大张旗鼓的下他的脸面。
“司徒煜与外邦有染,才导致了京都疫病都爆发,朕没有找他治罪,他居然敢亲自找上门来,去把他给朕带进来,朕要亲自问话。”
皇帝气得不行,连茶杯也砸了好几盏,才忽然想起要将疫病的罪名安插到他的头上,如今当着众人堂而皇之说出来,为的就是要让燕京的百官站在他这边。
只不过他刚刚才得罪了以徐王为首的百官,徐王不开口,下面的官员更加不敢表态,而徐王也从刚刚的惊慌失措中反应过来,皇帝既然没有能力替他医治好徐澈,他为何要替他效命。
再说这北境王手握百万大军,为人更是杀伐果断,徐王府有的是兵器,但是却没有打仗的士兵,要是一不小心惹怒了他,徐王府都下场比惹怒皇帝还要更惨。
“陛下,臣去瞧瞧。”
徐王说完,直接一溜烟跑没了,而看到徐王出府,在场百官也陆续跟着出去,以至于刚刚还热闹的后院,此刻没有几人在此处,而皇帝看到这幅样子,更加的生气。
一个徐王就让他头疼不已,现在还来了一个司徒煜,这简直是要他的命。
只不过他未离开京都的时候就听说了司徒煜感染了疫病,命不久矣,如今居然能好端端地来到这里,看来此事又是他身边那位在运作,宁如玉的医术他是见过的,司徒煜在她身边,他根本不会出任何问题。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看看向刚刚宁如玉站的位置,只不过如今却没的人影,在毫无察觉之下,她居然消失了。
“去查,看看那个女子是什么身份。”
“陛下,北境王来了,咱们该怎么办,京都那边该如何交代,那些宗族耆老可不是那么好应付的,你不在京都的这些日子,说不定这些人都被司徒煜笼络住了。”
“他是臣子,朕是皇帝,是他应该来拜见朕,再说你什么时候听见朕说还要回京都。”
皇帝身边的太监听到他此话,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怪不得皇帝趁着疫病爆发的时候出京都,来到了燕京,此刻才明白,皇帝是要将此地作为新的都城,直接将京都抛弃。
“你也不是不知道,京都的那些老家伙,朕无论做什么,他们都在掣肘,既然他们要在京都,那朕就走,再说这燕京也确实繁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陛下思虑周全,老奴佩服,只不过北境王会同意吗?。”
皇帝没有回答,他迁都这件事情早就已经想了很久,只不过借此次疫病出京都,而如今他已经在司徒煜之前拿到了两座铁矿的管理权,他现在手里面有兵也有铁矿,就算司徒煜也不敢轻易出手。
而徐王府外,一堆人走出站在原地等待着迎接司徒煜,宁如玉趁着人群混乱,偷偷摸摸摸司徒煜的马车。
“你终于来了,我都快演不下去了,皇帝那个登徒子刚刚还想摸我的脸,差点就穿帮了。”
宁如玉一边说话一边端起马车上的茶杯,直接往嘴里灌茶,而另一边的司徒煜一脸淡定,身上自带一股华贵的气息,与她相比起来,简直是村妇与王侯的对比。
“干得不错,本王给你加鸡腿。”
司徒煜说完还真就从身后拿出了一个鸡腿,宁如玉一把抢了过来,一边吃一边拔下插在脸上的银针,容貌很快就恢复正常,气质立马升华了一大截。
“你为什么会让我将那两座铁矿给皇帝呢,那铁矿如此的重要,有什么你会舍得呢?”
“因为那两座矿早就空了,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而徐王府为了营造出繁华的假象,故意伪装出来的,不然你以为徐燕这个老狐狸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答应给皇帝。”
司徒煜这一路上了解到了不少,自然也知道两座铁矿的情况,这两座铁矿不止亏空,里面的矿早就挖完了,而且里面的矿道存在着不少危险,时刻都有垮塌的风险。
又是皇帝将徐家的人全部赶走,自己人全进去,说不定就要全部埋在里面,而他赌的就是皇帝的这份心高气傲。
宁如玉在吃完鸡腿之后,三下五除二迅速套上衣服,与司徒煜一起下了轿子,立马扮演好一个好妻子的角色,身上华贵的气息更是不若于司徒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