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时见江吟之气冲冲的走了,连忙进屋,果真便看见督主痛苦的模样。
不用想他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督主,你怎么不跟三小姐解释啊,三小姐那脾气,你们一吵,不是让事情变得更糟了吗。”
桑时心疼不已。
苍渊按着胸口自嘲一笑,“这大概才是真正锥心刺骨的滋味吧。”
痛到让他搞不明白到底是心里痛,还是伤口在痛,就是痛到浑身血液都在翻涌,每一寸经脉都在颤抖。
“督主……”桑时也心急如焚。
苍渊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中恢复平静。
冷静分析道:
“她如此笃定是我灭了天穹苍,便是有十足的证据,知道那条路的除了他们兄妹就只有我。在天穹苍出事前我正好带走了母妃,换成是我也不敢相信这诸多巧合。”
“解释再多也是无用!”
“你暗中派人去查一查,是不是飞雪盟所为,避开江吟之去天穹苍看看可有线索,千万别被人察觉。”
桑时点点头,“好!”
—
走出东厂的那一刻,江吟之便猛地感觉一阵晕眩,胸口更是因疼痛而剧烈起伏,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却仍旧无法缓解。
忽的一个冷冽高傲的声音传来:“三小姐身体不适啊?”
江吟之抬头一看,便见到策马慢悠悠走来的沈玉嵘。
江吟之回头看了一眼东厂大门,皱起了眉。
“沈小侯爷吃了丹药真是不一样了,猖狂到都敢到东厂门口晃悠了。”
怕是忘了当初是怎么被苍渊给阉成了太监。
沈玉嵘闻言非但没有丝毫的畏惧,反倒春风得意的笑着说:“现在,你该称呼我为沈统领。”
“今日起,我就不当小侯爷了。”
沈玉嵘的话说的格外轻松,但这语气却透露着强烈的得意。
江吟之不禁皱起眉,“沈……统领?”
哪门子统领?
沈玉嵘骑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得意笑道:“禁军统领!”
“今日起,禁军与城防营,是一家了!”
都归他管!
沈玉嵘那得意的模样,让江吟之恨不得一巴掌给他扇过去。
她怀疑沈玉嵘就是故意骑马到东厂来晃一圈,彰显彰显他现在的身份地位。
然而这小小禁军统领,东厂还真不会放在眼里。
在江吟之看来,沈玉嵘越来越像个跳梁小丑。
她淡淡的看了一眼,内心毫无波澜的离开了。
皇上的目的她看出来了,对于苍渊,皇上也是不信任的,所以才让沈玉嵘当这禁军统领,是想要让沈玉嵘分权,来制衡东厂和江家。
皇上要开始培养沈玉嵘了。
她自然也不敢大意。
禁军和城防营的兵力,始终比不上玄衣卫和重霄军,毕竟这两个军队在东鸣国屹立多年,是沈玉嵘短期追赶不上的。
所以皇上想要培养沈玉嵘,只能是从东厂或者重霄军分权。
此次哥哥交出了朔北兵权,怕不是就是给沈玉嵘准备的!
思及此她心头愤怒,沈玉嵘那奸险小人,以他对江家的恨,重霄军将士落到他手里还能有好下场?!
她思索着,快步往回赶。
也不知为何胸口越来越闷,快步走了几步,晕眩感便更重了,只是一刹那脑海中一片空白,眼前也猛地一黑。
“哎!姑娘你没事吧!”经过她身旁的大娘猛地扶住了她倒下的她。
江吟之极力稳住身体,揉了揉额头,“我没事。”
“小心啊姑娘。”
江吟之点点头,加快脚步回了江家。
远远的,沈玉嵘骑着马看着那一幕,皱眉沉思了起来,眼底泛过一道寒芒。
—
回到江家的那一刻,江吟之只听见琴瑟喊了一声:“小姐!”
她便眼前一黑,彻底倒下了。
琴瑟惊慌不已,侍卫连忙将她抬起回了房间。
“快!请大夫!”
江吟之倒下,江家突然就一片混乱了,接连
请了好几个大夫到府中。
大夫诊脉过后皆是面色凝重。
“大夫,我家小姐到底怎么了?”琴瑟焦急问道。
“三小姐之前的内伤严重,我就叮嘱过千万要卧床静养!这内伤还没好呢,又怒气攻心,眼下气血郁结,病情严重啊!”
其他几个大夫也是如此说法。
听的琴瑟害怕,“那你们快开药啊,想想法子啊!”
大夫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都不答话。
“什么意思?我家小姐没救了是吗!”琴瑟顿时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