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吓的脸一白,心知又是触了他的逆鳞,愤愤不平的闭了嘴。
时忠沉声道:“娘先歇着吧,养好身子,儿子明日再来看您。”
说罢,便转身走了。
老太太气冲冲的道:“都走都走!别在这碍我的眼!”
时窈巴不得呢,众人就此散了。
等时窈走出福寿园,却看到时晏青正在外面等着。
她咬着牙,硬是半点不怂,扬着头昂首挺胸的走过去。
时晏青凉飕飕的道:“别把头撅折了。”
时窈气势汹汹的瞪着他,像个炸毛的小野猫似的:“要你管!”
时晏青顿时气乐了:“还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你还真想上天不成?”
他已经够给她面子了,他这辈子就没哄过人。
时窈微笑:“我哪儿敢呢?只是大哥哥也知道的,我这人向来虚伪又浅薄,不敢在大哥哥面前丢人现眼,惹得大哥哥不快。”
时晏青额上青筋跳了跳,磨着牙尽可能压制了火气:“时窈,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好好说话!”
时窈转身从玉坠手里拿过一个包裹,塞到了时晏青的怀里:“大哥哥万安。”
然后转身就走。
时晏青愣了愣,看着自己手里的这个包裹,一时不知这丫头又闹
哪出?
长羽舒出了一口气,忙不迭的道:“这一定是三姑娘送给少主的求和礼物,三姑娘性子倔,不好意思明说而说。”
谢天谢地这小祖宗总算是懂事了一回!
时晏青打开这包裹,里面躺着一双做工精巧的护膝,还有一张纸条。
“承蒙公子那日闹市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若有来日,定竭力相报。”
“——谢若锦。”
时晏青脸色阴沉的将纸条揉成粉末,眼神阴冷的扫向长羽。
长羽屏住了呼吸,额上冷汗都冒出来了,一瞬之间好像已经看到了死神。
时晏青气的脸都黑了,他竟然还能以为这丫头能突然懂事?他果真是想多了!
她就是欠收拾!
“少主息怒,三姑娘年纪小,任性了些,但三姑娘心里肯定还是记挂着少主的,方才她在福寿园不还帮着少主说话吗?”长羽连声道。
“她是帮我吗?她是帮时家!”时晏青冷笑一声,将那包裹直接扔给了长羽。
他早该看清楚,这丫头根本就没良心!有求于他的时候成日里缠着,无事的时候转身就翻脸不认人!
长羽冷汗涔涔,心里叫苦不迭,这小祖宗真能给他找事儿啊!
时晏青深吸一口气,行,
再缓她两日,等他腾出空来,把她收拾一顿,她就该知道教训了!
他现在刚接手禁军,镇府司的那帮老东西还得费点心对付,等他收拾完他们,再收拾时窈。
“备马,去镇府司。”时晏青冷声道。
“是!”长羽顿了顿,又道:“那这包裹……”
“扔了。”
——
福寿园。
老太太气的砸了茶杯:“时窈这小贱蹄子是越发的猖狂!今日还敢在我面前耍威风了!”
时天赐在旁边煽风点火:“我早说了那丫头不安分,她就是成心的要和祖母您作对呢!”
老太太越发的恼怒:“早知今日,我当初就该让她随着她娘一起去死!”
“祖母息怒,别为了这不值钱的丫头片子气坏了身子,若是你被她活活气死,那丫头反倒如愿了,您若是不在了,还不知道大伯会不会管我们三房,说不准,就被那丫头撺掇着,直接把我们三房赶出家门了!”
“她做梦!”老太太骂骂咧咧的。
时莽和时天赐对了个眼色,时莽便趁机道:“那丫头现在好像是故意针对咱们三房,甚至为了对付我们,和时晏青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都走得近了,如今那时晏青已经得了禁军统领的官
儿,往后,说不准还真就让他当了世子,继承了侯府的爵位。”
忠勇侯府至今还未立世子,因为时明朗还小,而时晏青虽说是长子,但又只是个私生子,三房对这世子之位,可是垂涎已久。
老太太一拍桌子:“放屁!这侯府哪能让他继承?!他根本……”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总之绝无可能!便是明哥儿没了,这世子之位也没他的份儿!”
时莽和时天赐眼睛一亮,得了这话,总算是安心了。
时莽和时天赐又哄了老太太一番,这才离开福寿园,回到了三房的院里。
“我这大哥如今的越发的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再这么下去,这侯府迟早没有咱们的容身之地。”时莽骂道。
“爹知道就好,现在大伯竟然把那个私生子排在了我的前面,宁愿帮那个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