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封锁了时晏青失踪的消息,还在山崖下四处搜寻呢。”一个侍从谄媚的道。
萧炎哈哈大笑:“这群蠢货!让他们搜,把那山崖翻过来,也找不到一个影子!”
公羊长老道:“那殿下不妨先回京,这边关药物不多,老夫也怕有什么变数,将他带回老夫京中的药谷里,也更好照看。”
“成!这边关本宫也呆够了,带他回京,也能在父皇面前邀功!”
——
张翼已经命人在山崖下搜了整整五日了,一无所获。
时窈守在军营里,一天天熬着日子,越来越绝望。
“这山崖下都已经大致搜了一遍,的确没找到,要么是被野兽啃食了,要么摔在山崖崖壁里……”
时窈却突然问:“北凉那边什么动静?”
张翼沉声道:“北凉最近没有再进攻了,北凉太子萧炎甚至已经撤兵回京。”
“他们要撤兵,说明他们目的已经达到了。”
“王妃的意思是,他们此次的目的就是杀摄政王?”
时窈心脏生疼,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是吗?可杀了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西夏再次陷入内乱,方便他们趁虚而入?可北凉如今也损失惨重,应该无力再
发起战乱了。”
张翼猛一抬头:“王妃的意思是,他们应该另有所图?”
时窈死死咬着牙:“没有找到尸身,那就一定没有死!我不信他死了,他这么谨慎又有心计的人,怎么能这么荒谬的死去?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王妃……”
“军中的叛徒查的如何了?”
“如果真有叛徒,那常远带的那一支军肯定是问题最大的,毕竟那晚敌军就是从他守的关口突围的,而那晚紧跟着王爷的人,也是常远的副将,谭顺。”
时窈眸光一狠:“将谭顺抓来审。”
“可到底没有证据,直接抓人只怕也不大好。”
“不用你去。”
时窈喊了一声:“长羽。”
长羽匆匆进来:“王妃。”
“你把谭顺抓了,送到城里的蓬莱客栈,我要亲自审他,动作隐蔽些,别惊动了旁人。”
“是。”
张翼眉心一跳,王妃这是不打算走明路,也是,现在敌明我暗,自然是不能打草惊蛇。
这样或许会冤枉了谭顺,但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
谭顺自以为功成身退,军中也没人来盘查他,可见是已经瞒天过海,便安心的在家中养病了。
而等到夜半的时候,他猛然惊醒,行军的行伍之人,最警惕风吹草动,有人进来了。
但他身上伤重,此时动作反应也都慢了一步,等要起身的时候,一把冰冷的匕首已经贴在了他的脖子上,长羽直接蒙住了他的脑袋,将他捆了一捆,拎出去。
蓬莱客栈。
时窈已经在等着了,一个捆成粽子的人被扔进来,头套被扯下来,他震惊的看着时窈,若非嘴里还堵着布条,此时已经喊出来了。
“那夜是你跟着王爷的,你亲眼看到他坠崖的?”她声音很冷。
长羽扯掉了他嘴里的布条,谭顺立即愤怒道:“王妃这什么意思?我是军中副将,有军职在身,若是要审我也该在军中由将军拿着证据对我下发号令,王妃虽说身居高位,但一介女流……啊!”
长羽一刀挑断了他的左手手筋,血水顺着手腕汹涌的往外涌。
时窈冷冷的看着他:“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废话太多,我不耐烦听。”
谭顺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第一次意识到这个看上去美貌温顺的女人如此可怕。
他痛苦的哆嗦着:“是我亲眼看到王爷坠崖的。”
“可山崖下没有寻到王
爷的尸身。”
“可能被野兽吃了……”
“当晚你守的关口也恰好失守,王爷也是你亲眼看到他坠下山崖,细细一想,竟每一桩疑点都有你的身影,谭顺,你有跟我说实话吗?”时窈盯着他,目光森寒。
“属下说的千真万确!不敢有半句虚言!”
时窈看了一眼长羽,长羽再次一刀刺进他的左肩,把他原本快愈合的伤口重新划开,谭顺痛苦的惨叫。
“我今日若是听不到什么有用的实话,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蓬莱客栈。”
谭顺骂道:“你凭什么对我动私刑?无凭无据,你一介妇人,没有军职,凭什么……啊!”
长羽再次一刀刺进他的腿骨。
时窈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哪又如何?我只告诉你,我今日听不到我想要的东西,你就别想活,这一刀一刀的熬上一夜,你的血也流干了,我没资格对你动刑,但你还是得死在我手里。”
谭顺惊恐的看着她,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