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辗转反侧了一夜,躺在床上,直勾勾的瞧着天花板。
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尚书志也掺和进了这件事情来。
自己原本是想着,今日趁机栽赃嫁祸。正所谓,无毒不丈夫,今日程天奉在酒楼里,和举子发生口角,为他培养政敌。之后,再让自己的人,在朝堂之上参他一本。
皇帝最注重举子之意,更怕别人说他不广开言路,被史官记下这么多笔。若真如此,只怕他也无颜面对天下众人不是。
只要是把这件事情给办到了,自己再借机把他之前的丑事全部都连根拔起。
这样,想来会更加简单易行一些。
难道说……尚书志究竟是谁安排的?还是说,这一切只是个巧合?
这发生的一切,仿佛就像一个黑洞,直挺挺的把所有人的忧虑,悉数都吸了进去。
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看着门外的窗棂,似乎有了一番别的动静,一阵狂风吹动后,窗棂仿佛被窗纸逗弄出了别的声响。
虞听晚也管不了这么多,悠然一叹后,又深深的睡了过去。
翌日,金銮殿内,气氛则是陷入了一片肃穆当中。
皇帝坐在为首的上座,而座下正
是尚书志,他跪在地上已经有了小半个时辰。连带着。整个人背都已经僵直了,头上的汗也止不住的往下冒。
可皇帝依然安之若素的在座上,批阅着着奏折,什么话都没有说。
坐在下首的人则压根揣摩不清楚他心中的想法究竟是何,清冷的神色仿佛在宣告一切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临了,过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轻咳了一声,却让座下的尚书志,悬着的心愈发紧了起来。
尚书志没有想到,自己的皇帝姐夫,在听说了自己的抱怨过后,居然会这样冷处理自己。
此刻,他突然懊恼自己的决定,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在这里蹦哒起来。
倒也还真是喝醉了酒,糊涂了。
喝酒真是误事!
如果真的有其他机会,他宁愿不要来告这个状,那就好了。
可是,这个世界上,往往是没有后悔药吃的。
尚书志则冷眼观察着,看着皇帝不急不慢的看完面前这张折子,方还想起坐下还有个人。
一阵低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皇帝就冷然的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了?你这好端端的,又是有什么要事吗?”
“姐夫……嗯,陛下
。实在不是臣弟越矩。只是,臣弟昨日在那绿楼里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还请您给我做主啊。”
“做什么主?”
还未等这个疑惑说完,旁边的内侍把这尚书志特地写的陈情表给拿了上来。
看着上头写的歪歪扭扭的字。皇帝都有些忍俊不禁,顾不得眼下气氛严肃,自己都有些想笑了起来。
哎,要不是自己这个妻弟,靠着祖荫搞了个指挥使当当。若是放在平民百姓家里,不知道究竟是要去哪里挑扁担,还是哪里扛米袋呢?
可怜自己的岳父英勇一生,培养出来的好几个子女都相当不错,就连皇后,气度芳华,自己也是相当认可的。
但是也不知怎么回事,到了这个最小的弟弟这里,简直就是……
别人都是歹竹出好笋,在他这,简直就是掉了个个儿。
皇帝下意识扼腕叹息了一声。最终,方才苦恼的摇了摇头,止不住抚额之后,忍俊不禁的看起面前的陈情表来。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扫了一眼,却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跪在地上的尚书志则有些止不住的发抖,也不知道,看了这陈情表的皇帝姐夫,究竟会怎么对自己。
退
一万步说,若是他训斥自己一顿,怪自己胡闹,也没什么。可偏偏一句话都不说,这可算是把他整个人都给吓坏了。
莫不是……自己踢到了铁板一块?
见状,他有些打了退堂鼓。刚想说,要不然我就不告了吧。这事,好像也不是那么让人蒙受委屈。
却突然听到皇帝冷然上前一句,“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了,这好端端的。居然会想着,因为这件事,过来朕的面前来告状?”
“陛下,这实在不是我蓄意的。只是因为,臣弟真的是受了委屈,臣弟不过就是在那绿楼喝了两口小酒,就被人侮辱至此,臣弟真的……”
转瞬,这么大的汉子,似乎下一秒就要开始啼哭起来了。
“好了好了,说这番话也没有用,朕还不知道你的脾气秉性吗?一定是你先瞎折腾。所以才会……”
听到皇帝这么说,他连忙就轻声叹道,“陛下,臣弟真的没有这样的意思,臣弟真是冤枉的。”
“您看,这旁边就有绿楼里打杂的伙计。要不然,您尽管问问,看看究竟是不是这样。”
身边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