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这报纸也没说是咱赵家断的案吧?
不过就是我们自己调查来的东西被外人知道了。
这外人把这事儿捅咕了出去,登的报,跟咱赵家有啥关系?”
陆远这话属于把自己,把赵家择的是干干净净。
这给布政使司听的是满脸问号道:
“那报社不就是你赵家的吗?!
什么叫跟你赵家没关系?!”
而陆远却是露出一丝狡猾的笑容道:
“报社怎么会是赵家的呢?
那报社是泰宁城一些个文人创办的。
赵家不过是看不得文人有心办事而无钱,便就好心投钱帮他们一把。
若是大人觉得这也是赵家的错,那大不了赵家就不帮了。
这又怎么能是犯罪呢?”
玩不要脸的是吧?
玩那种文字游戏是吧?
从最开始陆远就在防着这手。
这报社名义上就是几个文人创办的。
那报社里面编纂稿子的,也都是泰宁城当地的一些个文人。
并非是赵家的人。
那这跟赵家有什么关系?
你们要抓周树人,跟我鲁迅有什么关系?
你要觉得这神凌报社是犯罪了,那你就取消吧。
把那几个文人抓起来吧。
他们写的稿子。
但你要是真抓,那可就得想好了。
今天神凌日报没了。
那后天可能会突然窜出来一个凌神日报。
后天的凌神日报没了,那大后天就会出现来日凌神报。
你可想好了。
更何况。
陆远抿了一口茶,望着一旁满脸愕然的布政使咧嘴微微笑道:
“另外就是,报社又何罪之有呢?
他们只不过是把他们的所见所闻传出来罢了。
这就好像是百姓们受了冤屈,要去衙门前击鼓鸣冤,状告谁谁谁犯法。
那请问这百姓去衙门去击鼓鸣冤的时候。
他们口中所说的这个人是被衙门定了罪的吗?
若是没有,那这百姓鸣冤击鼓的时候,是不是也算造谣生事?”
布政使挑眉望着陆远并不说话。
而陆远则是又道:
“若不是,那报社何罪之有?
还是说,这神凌律上哪条写着,不许议论大臣?
正所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如此典故,莫非大人不知?
若是大人觉得咱这事儿有错,那不如择请大人往上通报。
这事儿燕王次子也知道,这燕王次子前些日在赵家吃喝了接近半个多月。
前几日刚回燕都,想必燕王也知晓了。
您若是觉得还不够,那便在请燕王来决断。”
陆远这话,说实话放在职场上是极其愚蠢的。
为啥,因为赵家是在齐鲁。
而面前这个是齐鲁的布政使。
简而言之,换种身份来说,他属于是陆远的顶头上司。
就好像你跟你的总经理说你的主管坏话一样。
这叫越级汇报,越级打小报告。
这是职场中最蠢的行为。
除非这个总经理是你亲戚,真的能保你。
或者这个主官真的犯了要被开除的大错。
要不然,就等着以后被穿小鞋吧。
但这事儿,没招。
陆远只能是借用燕王的名号了。
而陆远一说这话,很明显,这布政使的脸色拉了下来。
刚才不管是陆远无礼的直接起身。
还是一边喝着茶,一边说着那些个话。
这布政使的脸都没有拉下来。
但陆远一说这个,这布政使的脸色就不对了。
这话就好像陆远像是在扯着燕王的虎皮一样。
但实际上,陆远跟燕王有没有关系,这一查就知道了。
无非就是陆远跟燕王次子有关系。
陆远这般,拿着燕王的名号来压他,这自然是要变脸的。
不过,陆远若是只会跟这布政使来硬的,那可就太蠢了。
刚才说的那些只是想告诉这布政使。
咱后面也是有人的。
不是任你随便欺负的软柿子。
你可别对咱乱来。
而下面则就是要说软和话了,要给对方台阶下了。
或者说……
是在给自己台阶下了。
毕竟……
陆远知道,这布政使从最开始绝对没有想要办自己的意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