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筱笑突然像吃错药一样,冲席肆扑了过来,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啊,你他妈疯了吗……”
不止是席肆本人错愕无比,惊痛出声,就连顾铭晏和秦语都没反应过来。
“你说过要娶我的,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这个浑蛋,王八蛋……”
阮筱笑趴在席肆的身上,又哭又闹。
“笑笑,快醒醒,他不是祁风!”
秦语赶紧把阮筱笑拉到一旁,席肆愤怒之际,伸手抓起桌上的一杯冰水,泼在了阮筱笑的脸上,水花顺带飞溅在秦语的身上。
秦语大喊,“你干什么?”
“给这个疯婆子醒醒酒!”
席肆的眼底卷起暴戾,巴不得把阮筱笑直接按进水池里,不过他的举动虽然粗暴,但却行之有效。
阮筱笑的神情,恢复了一丝清明。
她逐渐安静下来。
“阿语,我好难受啊,我好难受!”阮筱笑开始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哭得不能自已。
这一幕。
看得人多少有些动容。
席肆本来大为火光,见她这样伤心欲绝,也只好冷哼一声,“五哥,我先走了,我们改日再聚!”
顾铭晏点头,目送他离开。
秦语一直在低声劝慰阮筱笑,阮筱笑情绪恢复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惹了另一位大人物。
她有些窘迫道,“我,我刚刚酒意上头,看他跟祁风有点像,所以才……”
“没事,我已经替你道过歉了。”秦语无奈道。
的确。
席肆和祁风都是同一类男人,丹凤眼加薄嘴唇,长相俊美,面泛桃花,只不过席肆的眉宇间,总会在不经意间透露出几分深沉。
这人可不似外表那样轻佻,心思应该也不简单。
这场闹剧结束过后,顾铭晏送阮筱笑回家,一路上他都黑着脸,车里盘旋着极低的气压,还有阮筱笑身上的酒味。
阮筱笑在秦语耳边怯生道,“他该不会还在为我顶撞他而生气吧?”
“没有的事,不至于。”
“那他肯定就是吃醋了!”
“呃,什么?”
“你想想你都跟他结婚了,还跟别的男人喝酒聊天,他肯定很不爽,男人都是占有欲很强的动物,就像祁风……”
哪怕是他跟很多女人上床,他也决不允许她跟别的异性有任何近距离接触。
这就是男女的差别。
阮筱笑不愿提及祈风,于是立马闭紧嘴巴,也不说话了。
秦语若有所思。
等把阮筱笑平安送回阮家,两人这才回到龙腾湾。
期间,顾铭晏的神色一直很冷淡,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转身上楼,似乎不是很想搭理秦语。
阮筱笑都不在了,他居然还在生气。
那……
有没有一种可能……
他或许不止是把她当盟友,而是和她一样,心底产生了其他的感情?
秦语心中微动,“喂,你……”
男人顿时停止步伐,蹙眉回头,“怎么了?”
“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秦语小心酝酿着措辞,可下一秒,顾铭晏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你稍等我一下。”
他接的是一个工作电话,张口就是地道醇厚的英文,一边跟别人交谈,一边面色浮上几分凝重。
好一会儿,顾铭晏才结束通话。
“出什么事了?”
“我可能要去一趟国外。”
啊?
秦语本来还想借着今天这个时机,跟他表白的,可这,这,这太突然了吧……
顾铭晏见她表情错愕,看上去似乎是不想他走,他想起刚才在夜店,她那句脱口而出,有你在的地方,就没有危险。
心中稍微熨帖了不少。
便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这段时间都在国内,有人趁此机会,想要给盛远集团找麻烦,此事涉及的背后势力和资本过于复杂,必须我亲自出面解决。”
盛远集团是顾铭晏倾注心血,在海外一点点发展起来的,比起顾氏集团,自然要更受他重视一些。
“哦,好。”
秦语有些失落,看样子他遇到的事情,的确很棘手,那他应该暂时也没心情听自己絮叨。
她正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冷不丁下巴被男人抬了起来。
“你在想什么?”
“我……”
秦语望进他深邃的眼波里,一下子卡壳了,“我是在想你要多久回来?”
“怎么,是巴不得我走,还是舍不得我走?”
“当然……”
秦语下意识地想回一句舍不得,可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