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时候,我还能梦见她,可是,我渐渐的梦不见了……”
“我实在受不了,就磕了一次药,然后我发现,磕了药,我又能梦见她了,只需要磕一粒,就可以……”
“就一粒,不会上瘾的,不会……”
“可是今晚,我又梦不到她了……”
“她要结婚了,要和别的男人结婚了,阿离,她不要我了,她连梦都不愿意再给我了,我磕光了整整一瓶药,我都梦不见她……”
那
一瞬间,痛苦和悲哀排山倒海般涌来,将他彻底淹没……
他将头埋在双手中里,双肩激烈的发抖,像是在极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终于无法掩饰,在刹那间爆发出了低哑的痛哭,
“阿离,从今以后,我再也梦不到她了……”
宋离心里发酸,别过头去,不肯再见他这个样子。
薄蓝失神的站在原地。
萌萌仰着头,发出哀鸣,“唔……”
寒冬腊月,救护车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
送往医院的半路上,男人一直抽搐和口吐白沫,一度让人担心他会坚持不下去,死在路上,可是,他最终还是挺了过来。
不知道这到底是老天对他的眷顾,还是对他的惩罚。
活着,远远比死了更痛苦。
清醒的活着,更是一种最残忍的折磨,因为他会时时刻刻的活在悔恨和痛苦中,日积月累,饱受摧残。
如果是惩罚,现在是不是该够了?
宋离看着刚洗完胃不久,脸色惨白还在昏迷中输液的人,最终走向了病房的阳台,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许久方被接通,“喂……”
迷迷糊糊的声音,好像刚被人从梦中扰醒,还带着浓浓的鼻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