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花月夜大酒楼。
顶层一间装修豪华的办公室里面。
龙四海正坐在一张造型奇特古意盎然的茶桌边喝着茶。
他老婆马春花穿着一件淡绿色的旗袍,端坐在左边,手持茶壶,卖弄茶艺。
酒楼总经理钱波则坐在右边,摆着几只白玉茶杯。
茶桌对面站着几个人。
他们分别是业务采购部副经理李田,主管金眉,还有两名业务员贺东财江大龙。
这几人全部愁眉苦脸,一脸沮丧。
因为黄金草鱼的合同没有签成,他们只好到老板这里请罪。
龙四海右手捻着一串黄色的梨木手串,发出哒哒的轻响,极有节奏感。
左手端着一只白玉工夫茶杯,慢慢品尝着茶水。
他看也不看一眼对面几个人,只专注着手中的梨木手串。
马春花也没作声,只是专心致志卖弄着并不精湛的茶道功夫。
钱波阴沉着面孔,默不作声。
毕竟,这些人全部是他所安排的人,居然没有一个得力的。
这让他在两位老板面前大失颜面。
“对不起,龙老板,马总,钱总,我们办事不力,还请你们处罚我们吧。”
李田硬着头皮,说道。
刚才他将在王小春家里所遭遇到的事情一一说出来。
为的就是表达他们四个人是真的尽了力。
眼看快要成功,却到关键时刻功亏一篑。
并且还挨了打。
被威胁与侮辱了。
“你们说,那个王小春不在家。
只有他的徒弟在家,就破坏了你们即将要签订的合同,是不是啊?”
龙四海放下茶杯,淡淡问道。
“是的,老板,那姓胡的小子,有些功夫,我们几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本来,王小春的姐姐都要签字了的。
没想到那家伙一冲过来,一把抢过合同。
他真的是在挡我们的财路。”
李田小心翼翼说道。
另三个人耷拉着脑袋,根本不敢发言。
“噗哧……”
一直没作声的马春花突然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龙四海看了一眼马春花,有些不解。
“我在笑,区区一个劳改犯,居然也收徒弟,这要学什么呢,难道是要学再如何去坐牢吗?”
马春花笑靥如花。
“呵呵,是挺好笑的。
劳改犯收劳改犯为徒弟,是传授继续在外面胡作非为,为非作歹,或者是一些坐牢的心得感悟之类的吧。”
钱波也嘲笑道。
他与马春花一样,打心眼里没有将王小春放在眼里。
现在,他与马春花再也不是五年前的普通人了。
而是人上人,有钱有势。
一个劳改犯,又怎么可能斗得过他们俩人呢。
哪知。
龙四海却有点不悦了。
“嗯,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子嘲笑一个劳改犯啊。
据这几天你们与这个王小春打交道,我可以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这个王小春不同于以前那个王小春了。
他肯定是在监狱里学了什么东西。
才会变得这样子厉害。
那个姓胡的劳改犯甘愿拜王小春为师,肯定王小春有过人之处。
因此,拜托你们不要小瞧这两个人。
另外,能关在牢里面的人,都是一些有真本事的人。
不然,也不会被关进去的。
所以,大家现在要想想的事情,就是如何把黄金草鱼搞到手。
这才是关键之处。
至于其他事情,就不要管了。”
他认识好几个大佬,都是从那里面出来的人。
自然比钱波他们更了解牢里面的人。
不是穷凶极恶或狡诈凶险的人,又如何被关在里面。
一个老实巴交的平头老百姓,是很少被关进牢里面去的。
一席话,众人都不敢再嘲笑了。
“要不,我直接找王小春摊牌,向他索要当年的十五万医药费。
我这里还有法院的判决书呢。
这可是拥有法律效应的。”
钱波说道:“我以此为重,挟制王小春拿钱, 否则就拿鱼塘抵押。”
接着,钱波看着江大龙,又说道:“还有老江,你手头上不是有王小春家的欠条吗?
这个时候也可以拿出来啊。
咱们一起合作,争取把王小春的鱼塘抢了过来。
那样,满满一塘的黄金草鱼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