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来,真是的。家里有个小孩子也不管管,太不像话了。”
一个老女人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
“就是,一天到晚只朝娘家跑。
以前呢,你老弟去坐牢,娘家的事情没有人料理,你住在那边,那倒还情有可原。
但现在,你老弟都回来了,你还要去,一待就待大半天。
连圆圆哭得要命,都不管。
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啊。”
一个男子的声音也愤怒地传来。
“那个,妈,家豪,我今天是有点事耽误了,以后就不会了。
你们放心吧。
圆圆,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谁买好吃的东西来了。 ”
王小玉先是向婆婆与丈夫道歉,随后又逗着女儿。
王小春也提着几袋子零食进去,“亲家母,姐夫,你们好。”
他朝一个六十多岁的女人打着招呼。
又朝一个年近三十的黑脸瘦削男子打着招呼。
“哦,小春来了。
那个,你来就来,提这么多东西干嘛?”
张家豪看了一眼王小春手中的塑料袋子,有些嫌弃说道。
毕竟,那都是一些普通的零食罢了。
而亲家母姜英只是嗯了一声,并不与王小春说话。
随后就走出房门,回到自己屋里。
她自从几年前老伴去世,整个人的性格就变得古怪起来。
最重要的是,王小春还是一个刑满释放的劳改犯,名声不好听。
因此他们母子俩都不太愿意看到王小春。
对此,王小春也不在意。
他从塑料袋子里拿了一袋燕麦片与牛奶,送到亲家母姜英的房间,“那个,亲家母,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笑纳。”
姜英看了一眼,不冷不热地说道:“王小春,你别破费,我吃不了这些东西,你还是提回去吧。”
姜英都是称呼王小春的名字,而不亲切的叫小春。
足见她对王小春有多么的生疏。
“亲家母,我呢也好久没来看您了。
送的礼也轻,您也别见怪啊。
您好好休息吧。”
王小春退了出去。
回到堂屋。
他看到姐夫张家豪一个人坐在长条凳子上抽闷烟。
王小玉在房间里陪张圆圆吃零食。
张家豪看到王小春出来,也不散一根烟给王小春抽。
更不叫王小春坐下。
至于倒水泡茶之类的,更是没有。
毕竟,他以前对王小春可不是这样的态度。
张家豪以前是一名木工,忙时在田间劳作,种稻谷养殖龙虾之类的。
闲时就与别人一起去城里帮人搞装修。
他的木工手艺好,为人诚实,做事细致,深受一些同行的喜欢。
后来,因为王小春出事,坐了五年牢。
而且也因有人故意针对他,导致他就被别人排挤。
从此以后,再没人再叫他去搞装修。
加上这几年田间农作物不值钱。
养小龙虾还要亏本。
再加上王小玉这几年一直呆在娘家,打理着娘家的鱼塘。
更重要的,他还与一些社会不良分子参与一些不好的事情。
从而导致家里越来越穷。
因此,包括他母亲姜英在内,母子俩把家里穷的原因,全都归到王小春头上。
若不是王小春,他们也不会变得这样子穷的。
见姐夫对自己这样子冷淡,王小春也不以为忤。
他能理解自己现在的劳改犯身份, 肯定不受人待见。
不过他也不可能对张家豪怎么样。
毕竟,那可是他亲姐姐的丈夫,外甥女张圆圆的亲生父亲啊。
王小春从另一个黑色塑料袋子里拿出一对开口笑酒,还有一条蓝色芙蓉王烟出来,对张家豪笑道:“姐夫, 小小礼物, 不成敬意,还请笑纳哦。”
张家豪看到那开口笑是二十年份的,芙蓉王烟也是蓝盖的,他的表情立即变了。
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小春,你搞这么客气干嘛。咱们又不是别人,送这么重的礼物。
你让我如何受得起啊。”
王小玉也抱着张圆圆走出来,见桌子上的烟酒,顿时愣了。
“小春,你这是干什么,花这么多钱买这些烟酒干嘛啊。
你等下带回去,去找木秋丽退了吧。”
她看得出来,这烟和酒至少要上千块钱了。
“退什么退,买过来就是给咱姐夫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