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忽而感觉到了悲凉,那种凉,一直从她的脚底猛窜到了心底,凉得彻骨。
“宁晚——”陆景承扼制住她的下颚,微微在上面划下一抹淤红。
宁晚微微一笑,笑的绝望。
他们相互凝望着,宁晚透彻清亮的黑眸渐渐变得黝黑,渐渐变得浑浊起来,而陆景承的眸子直直照进她的眸中,仿佛透过那双明澈的眼眸,望见那些零乱而纠缠的过往……
可现在却也什么都不剩了,只有两相生厌,相互怨恨。
“路易,把人带进来!”就在这时陆景承突然放开了宁晚
,拨通了路易的电话,命令他将人带进来,挂了电话后,他看着宁晚冷声道,“宁晚,你总说我不相信你,可你如今教我怎么相信你?”
宁晚看着陆景承眸子寒如冰,微微蹙眉,什么都没说,只是隐隐有些不解。
“陆景承,你相不相信我,对我来说,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站在窗口处,白色的纱裙随风而动,乌黑的发丝在风中划下优美的弧度,清澈的眸光中涌动着暗烈的光芒,黑色的眼珠中带着蚀骨的痛楚。
他惊地望着宁晚的眼,那双清澈如水的
眼睛里,散发的神采是那样冷冽,那样犀利,那样决绝,他再也留不住她了,再也留不住了。
那一瞬间,陆景承忽然不想再这样去计较了,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是不是对宁晚太过于苛刻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当宁晚在他面前以一种决然的姿态离去时,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自己究竟失去的是什么?
最珍贵的,最不舍的,那是穷尽他一生,却再也无法追回的东西。
直到路易带着秦长安进来了,一道柔软却带着怯弱的声音打破了这短
暂的寂静。
“晚晚,对不起,事情败露了,是我没用,我没能帮你,对不起晚晚!”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看向站在大厅中间的那个女人,她的声音柔弱,却足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宁晚更是瞪大眼睛看着那个女子,眼眸中冷冽的光芒不再,全然只剩一片震惊的光芒。
站在原地的秦长安微微抬头,眼眸中一片悲悯,“晚晚,我不想看见你越陷越深,有些事强求不得的,你放手,好不好?”
说着她竟嘤嘤哭了起来,“晚晚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实在不想
看着你因为仇恨,而变得如此狠心,你变了,变得心狠了,你总觉得是季馨儿介入了你和陆先生之间,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怨恨,所以处处对付她。可是晚晚,咱们放手,好不好?你毁了季馨儿,又能怎么样呢?你失去的也回不来了!”
“秦长安,你在说什么?”
宁晚不可置信地看着秦长安,她刚刚在说些什么?在山里那件事,她就觉得蹊跷,后来想起来,她虽然有疑问,但是没有去调查,因为没有必要。
现在看起来,她和季馨儿早就勾结在一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