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着实让温夏吓了一跳。
低头看着此刻正跪在地上的裴北,比上次见到的时候更为邋遢。
“夏夏,我错了,上次是我不该那样对你,现在裴氏已经走投无路,您大发慈悲给裴家一条生路好吗?”裴北脸上尽显憔悴,昨晚到来这里之前,他一直都未睡觉。
一直在说服自己给温夏下跪。
直到十分钟之前,裴东阳给了他最后的机会,说他要不去,就从裴氏的顶楼跳下来。
裴北虽不是那种有手段能力的人,但是也有孝心,他自然是不会亲眼看见裴东阳跳楼。
所以,他来了。
在短暂的惊吓之后,温夏的嘴角很快出现一抹得意的笑容,抱着膀子靠在门框上,“错了?裴少爷,你不一直都很牛的吗?”
“夏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此刻的裴北哪里还有以前的意气风发,似乎只要是可以求得温夏背后的男人收手,让他怎么做都可以。
看着这样的裴北,温夏的心中是各种报复的快感。
两年的青春喂了狗,最终这条狗还是吐了出来。
心情不要太好。
温夏依旧还是笑着,笑容妖冶的好像修炼成精的妖,“所以呢?跪下来求我原谅你对我做的
那些事?”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脾气一直都不好,不会原谅人。”
哪怕是离婚快一个月,温夏仍旧没能忘记新婚之夜的所见。
自己买的新婚大床上,竟然被一个男小三给先用了。
温夏忽然想到那天送完客人,裴北催着他去买绝味,又扯了扯嘴角,“那天,你跟你那小受等我出去早已经迫不及待地吧,不然怎么会就那么二十分钟的时间,你们都要来一发。”
“真是恶心。”
裴北见温夏一点情面都不讲,又打起感情牌,“夏夏,你不能因为这一件事毁了我们裴家所有,这两年来,你爹打牌输钱不都是我们家给的钱吗?”
“所以,因为我爸的原因,连你出轨都出得理所当然,我还要因为你对婚姻的不忠,而对你感恩戴德吗?”温夏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我早说了,我的野男人很厉害,你们裴家别说是那破房子,就连裴东阳辛辛苦苦几十年打下来的公司,倒闭也就是我野男人一句话的事。”
虽然,对裴家动手的事温夏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但,她敢肯定这个事是靳凌轩做的。
可怜了裴家,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这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如果知道是靳凌轩,会不会怕的都不敢反击?
就在这时,裴北的电话响了。
是刘丽的。
刘丽焦急地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怎么样了,温夏松口了吗?刚才有人过来查封公司,你爸脑供血不足,进了医院,你一定怎么都要想办法把你爸这么多年的心血给保住。”
温夏一愣。
裴东阳住院了?
不过只是一闪而过的心疼之后,温夏的心便是恢复正常。
咎由自取。
当初裴北犯错,裴东阳即便表面是很子不成钢,背后不也一样帮着裴北掩饰自己的罪行?
尤其是发现她的那些事儿之后,她不相信,一直到后面的对簿公堂,裴东阳全程都没有参与。
裴家走到现在这一步,完全是自食其果。
裴北在接到电话之后,整个人也犹如在大海上漂浮一样,莽莽撞撞地丝毫没有方向。
就只有继续求温夏,“夏夏,我求您了,你不会这么冷心肠的,对不对?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不就是离婚吗,哪有什么深仇大恨,至于你这样对我?”
呵,不就是离婚。
是,对于普通人来说,离婚很简单,就是一张结婚证的事情。
但是对于温夏来说,婚姻是神圣的,是不可亵渎的。
所以,他恨啊。
即便是心中有些难过,温夏的眼角依旧溢出笑意,说了这两年来一直都没有说出的真心话。
“当年你把我从王老板的上救出来,照顾我,给我温暖,那时候我把你当成是我的所有,我的星辰璀璨是你,我的光芒万丈是你。”
“两年,你温暖了我的生活,我多次幻想着我们结婚那天,你穿着西装,我是你最美的新娘,我们一起手牵手走啊走,一直走到属于我们的未来。”
“可最后呢,你给了我什么,出轨!还是男人!”
说到这里,温夏双手紧握,长长的水晶指甲掐在肉中,渗透出丝丝鲜血,咬牙,“是你,让我爱了你两年,却恨透你一辈子,走吧。”
说完这话,温夏绝情地推开裴北,关上了门。
门外,敲门声犹如催命那般。
温夏坐在床上怎么都沉不下心来,不知道怎么的,转身便给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