仑琨心中疑惑,应付道:“戒律堂办案一向秉公执法,不会有纰漏。”
解千愁轻笑一声,“我这有一个消息,你要不要听一听?”
“谷主请讲。”
红裙女子面色一冷,厉声说道:“仑堂主,‘洼儿山’一案的凶手可没死!”
“啊?!”仑琨两眼睁的老大,虽难以置信,却不敢不信,这话可是从谷主口中说出。
“我听说,那外门弟子并没有参与杀人案,就被戒律堂定了罪,扔进了土牢。”女子质问道。
仑琨满脸是汗,欲言又止。
“仑琨,你现在管的是戒律堂,审理案件讲究证据确凿。胡乱办案、处理事情拖泥带水,只会让戒律堂颜面扫地,久而久之,戒律堂威信何在?”谷主冷脸呵斥。
“谷主教训的对,我这就去处理好此事。”仑琨一脸慌张,想尽快离开落幽殿。
“你准备如何处理此事?”见仑琨想走,解千愁阻止道。
“属下立刻回去彻查此案,该惩罚惩罚,定将大白公之于众。”仑琨带着侥幸搪塞道。
“乌云已不再适合担任戒律堂长老一职,撤去职务留戒律堂察看。空缺出的长老职位,我另有安排。”
红裙女子毫不手软,不仅手术刀般将仑琨心腹乌云切割,而且明着要来了戒律堂长老一职。
“这、那就按谷主所说来办。”仑琨脸色铁青,一脸不甘,心里早已痛骂红裙女子。
解千愁轻笑一声,“若是以后再出现类似情况,就不是撤职这么简单了。”
仑琨赔笑着告辞,转身出了落幽殿。
仑琨走后不久,程牧从偏殿走出。
“师兄,怎么样?处理结果可满意。”
“谷主可真是雷厉风行,处理事情更是游刃有余。这份情,你算在我那徒儿身上即可,等他能还了,你找他要。”
程牧拱了拱手,嬉皮笑脸的出了落幽殿。
……
戒律堂,
乌云院落。
此刻,乌云正一边逗着鸟,一边哼着小曲,身子似在扭动般,心情着实不错。
“乌长老,真是好雅兴!”
乌云转身,见是仑琨,赶忙恭身拱手行礼。
此刻仑琨正在气头上,脸上铁青,怒目而视。
“堂主,您怎么亲自过来了?”乌云微低头,不敢看仑琨。
“有大事要通知你,所以亲自过来了。”仑琨强压怒火说道。
“怎么敢劳烦堂主。”乌云身子弓的更低些。
“你戒律堂长老一职已经被撤掉。”
“堂主,若是我做错了事,您知会一声,我立马改。”乌云如遭受了一记闷棍,停顿良久,方才开口。
“改?能改的话,何故至此?你这次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仑琨一脸严肃。
“堂主,您真的要撤掉我?”乌云莫名其妙,并不知仑琨为何会如此。
“并非我要撤你,而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你可知道,丢进土牢里的那小子并没有死!”仑琨冷脸呵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炼气期怎么可能在土牢呆那么长时间。”乌云一脸难以置信。
“我也这么觉得,但消息是谷主告诉我的,你觉得能有假?”
乌云方才还精神奕奕,转瞬间眼神黯淡了几分。
见乌云如此神情,仑琨平复心情,安慰道:“不必灰心,只是暂时撤职而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是!”乌云内心却颇为不甘。
“不过,得暂时委屈你一下,毕竟案件由你全权负责。”仑琨温和的说道,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乌云神色恭敬,“属下明白。”
“近些时日,老实呆着,最好啥事别干,若再惹出事来,我也保不了你。”仑琨丢下话,未等乌云回话就已离去。
之后,仑琨去到戒律堂,紧急召开长老会议。
次日。
江杨接到程牧通知,撤掉隐匿阵法,出门将袁石迎进院落。
“牛师弟,你这阵法可是相当有水准。”袁石打趣道。
“唉,惭愧!又劳烦袁师兄多跑一趟。”
“无妨,恭喜牛师弟,逢凶化吉、脱离苦海。行刑审问时,多有得罪,还望师弟能既往不咎。”袁石略微带着一丝歉意。
“岂敢怪罪,多谢袁师兄关照,走,进屋聊。”江杨热情邀请道。
“不了,我还有事要忙,交代完就得离去。
因戒律堂长老乌云办案不利,误判案件,戒律堂已将案件翻案,重新出了告示,乌云已经被戒律堂撤职察看。”
江杨还是第一次听到幕后黑手名字,内心默记乌云二字,当听到办案不利、误判案件时,暗自冷笑,擅用职权、坑害小辈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