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三角洲 澜洲 新党总部
新党是澜洲目前最有生命力的修真党派之一,它的总部位于新党东区的一栋巨大的写字楼中,新党在澜洲扎根繁殖许多年,产业遍布澜洲及中央三角洲的其它城市,而新党总部所在三星大楼也成为了澜洲东区有名的地标性建筑。
在大楼的最顶端的天台上,矗立着一栋古老的庭院,这座庭院是完全复古的中式风格,它被修建在这座繁忙的大楼顶端,和澜洲熙熙攘攘的世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新党高层几天前在内部发布了议会通告,通告中新党首领召集高层在总部会晤,今天是新党向各位高层宣布的议会时间,早在今天上午,新党高层就陆陆续续抵达了这栋大楼的天台,这些高层一共9人,全部是新党的核心成员,他们分成了两派站在这座庭院前方,像是在等待什么重要的贵宾。眼下在场的9人和上次接见李秀恩的是同一批人,他们身穿正装站在两排。
右边的第一位是新党的现任首领,他头发与两鬓全白,看起来完全是个老人,可双眼却仍旧神采奕奕,和他那因为年老而开裂干枯的皮肤不同,他的身躯仍旧挺拔的像棵年轻的松柏,如果从首领的身后注视他的背影,大多数人甚至会将他误认为一个年轻的军人,在他那副衰老的面孔下,是一具豹子一般生命力旺盛的肉体。
站在首领身后的则是伊伯特,那个穿着蓝色西装的,稍微有些发福的法国绅士,他的脸上永远挂着和煦的微笑,仿佛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皱起那双蓝色的眼睛。
在首领和伊伯特的对面那一排则站着三个人,领头的那家伙是个中年人,看起来正值壮年,和其它另外8个人不一样的是,这个中年人没有穿黑色西服,准确来说他连正装都没有穿,这个男人下半身穿着一条洗的有些发白的牛仔长裤,上身的内衬是一件白色的衬衫,衬衫上用黑色的颜料画着一个骷髅头,外面穿着一件棕色的旧夹克,如果不是在场的成员都认识他,他们估计会把他当作落魄的流浪汉从天台上扔下去,新党的人相信自己会这么做的,他们虽然表面上是文明人,但在第二世界的斗争中,这些人的手上早就已经沾满了敌人的鲜血。
他们看着那个中年男人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了一个铜制的酒瓶,在那个酒瓶的中间刻着一轮白色的残月。
“那群假模假样的家伙还不来?他们真的把你们的盟约放在眼里么?”
男人喝了口酒,他周围三米远的地方瞬间被酒气围绕,其它成员都看向他,这个男人低垂着脑袋,像是一个喝醉的酒鬼和流浪汉,更要命的是他的头发还很长,长长的刘海垂下来完全遮住了他的双眼。男人也注意到了其成员的目光,他毫不在意的举起了那个铜制的酒罐,像是在邀请其他人和他干杯。
没有人理他,气氛再次沉默了下来,除了那个中年男人外的另外几个成员的脸上全部都摆着一副严峻的神色,他们注视着苍穹边缘,脚下此起彼伏的喇叭声,让这个大楼顶端的气氛显得格外寂静。
螺旋桨高速旋转的声音传来,新党高层全部抬眼望去,一架黑色的重型直升机从远处割裂了天幕。
“ch-53k直升机,美国西科斯基公司研制的重型通用直升机,连这种战用机都拿来做交通工具,红线的监察官一向都这么装叉么?”
喝酒的男人透过狭长的发缝打量了一眼那架重型直升机,在那架直升机的侧身上,画着一个鲜明的红色十字架和黑色盾牌,这是红线的标志,直升机降落在了天台的停机坪上,从上面下来一个中年男人,那应该就是红线派来的监察官了,新党高层都看见了那个监察官的模样。
那位亲爱的监察官的脑袋前面一半已经谢顶了,只在后脑勺那块留下了一小撮头发,他提着带有红线标志的公文包,穿着政府文职人员的特制西装,在下飞机的时候,他还看了一眼腕表,然后露出了一副上班族特有的严肃表情,没人预料到红线派过来的监察员居然是这样一副扮相,来者没有丝毫的第二世界修真者的气息,而是那种在写字楼中随处可见的40岁左右的职员,他萎靡的表情和所剩无几的头发都在彰显着他那苦逼的生活,他就差跪下来说“byd我天天被老板pua,回家交不上公粮被老婆侮辱,孩子不听话还早恋,我真想去死”这种话了。
新党成员没有上前接机,他们看着监察官朝他们走来,这也是新党要传递给对方的态度,虽然红线在这些年为新党提供了不少帮助,但新党却并不会像一个毕恭毕敬的奴才一样接见一个中年监察官,他们站在原地看着对方一路走了过来,监察官最后停步在了首领面前。
“我早在几天前就收到了红线的消息,他们说今天会调来一个别具一格的盟友,他是刚刚上任的监察官,负责查看新党的工作,很高兴见到你”
首领对着监察官露出了一个微笑,中年检察官原本那副苦逼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了微笑,他从西装内袋拿出了自己的名片递给了新党首领。
“李国栋”
首领念出了他的名字,这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