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墨皓辰看着桌上一盘盘精致的菜,都是他从未见过的,还有一个通透的琉璃壶,里面装着猩红色的液体。
安倾亲自将红酒倒在高脚杯里,递给墨皓辰,道:“本来准备了四个人的杯子,翠丫,把那两个杯子收起来。”
“是,小姐。”翠丫将两个多余的高脚杯收了起来。
墨皓辰一点也没有心虚,他看着杯安倾递过来的奇怪杯子,里面的液体只倒了不足三分。
他接过杯子,放在鼻尖嗅了嗅,浓郁的花香、果香扑鼻而来。
只见安倾优雅地端起杯子,纤细的手指轻轻握住杯柄,微微扬起下巴,一口饮下,然后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墨皓辰试着轻抿一口,初尝,一股醇厚的果香在口中散开,他闭上眼,接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芬芳在舌尖萦绕。
“是果子酒?”墨皓辰侧眸看向安倾,见她还是一脸陶醉的样子,皱了皱眉头,道:“你伤势未好,不宜饮酒。”
“没事,这是红酒,少喝点不碍事。”
今天可是大喜的日子呢,怎么能不饮酒。
安倾突然俏皮地对着墨皓辰眨了眨眼睛,笑道:“这是喜酒,多喝点,还可以沾沾喜气呢!”
说话间,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泪光,但脸上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
墨皓辰可算知道今日的安倾是哪里不一样了。
喜酒?
联想安倾上次醉酒的话:傅宴之你不要娶她好不好?
傅宴之娶亲了,这是傅宴之的喜酒!
墨皓辰的嘴角微微勾起,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伸手取过桌上的酒壶,毫不犹豫地为自己斟满了一杯,然后举起酒杯,一字一句道:&34;既是喜酒,那本王便也来品尝一番罢。&34;话音刚落,他仰头一饮而尽,杯中酒水瞬间见底。
一旁的安倾见状,不由得愣住了
第一次见人这样品红酒,不,不是品,是牛饮。
放下酒杯的墨皓辰,丝毫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反常,他看着桌子上的菜,应该是喜宴上的酒席吧,忽然觉得自己饿了。
每一碟的菜,量都很小,胜在精致。
“这肉……”墨皓辰看着那一片片的生肉,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下筷。
安倾用公筷夹起一片三文鱼,在秘制的蘸碟里蘸了点汁水,放到墨皓辰眼前的空盘子里,解释道:“这是三文鱼刺身,就是要生吃的。”
站在一边的翠丫上前一步,行了个礼,恭声道:“王爷,奴婢来给您布菜吧。”
墨皓辰突然觉得这个翠丫碍眼极了,没有经过调教的丫头就是不知礼数。
也罢,今日大喜的日子,便不为难她了。
“不必。”
他夹起盘子里的三文鱼,犹豫着放入口中,轻轻咀嚼,鱼肉柔软弹牙,带着淡淡的海味,油脂丰富,入口润滑。
“味道尚可。”他语气停顿片刻,抬眸凝视着安倾,勾起嘴角,称赞道:“这喜酒味道不错,宴席的菜肴也上佳,可见这一对新人对喜宴的重视程度,本王是没机会亲自上门道喜了。”
说罢,他若无其事地重新启筷,余光扫视着安倾那张气呼呼的小脸,觉得自己的胃口似乎更加好了。
安倾只觉得墨皓辰这番话,有些幸灾乐祸的,一点也不符合他的人设啊,他是不是猜到什么了?
谁告诉他这是喜宴了。
“王爷,您怕是误会了,这不是喜宴,这顿饭是为了答谢您的救命之恩,只能算是谢恩宴……”
正当安倾想要解释清楚的时候,却被墨皓辰突如其来的一声呼喊给打断了。
“安倾!”只见他面色凝重地看着自己,就连对自己的称呼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此刻的墨皓辰像是一个知心的闺蜜,他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规劝道:“安倾,你不需要故作坚强的,这世上出色的男子比比皆是,以安小姐如此丰厚的家资,又何愁寻觅不到如意郎君呢?”
他是实在想不出来用什么词夸安倾,美丽或者优秀?富裕也是一种称赞,还是这个比较容易好开口。
岂料,让墨皓辰始料未及的是,安倾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一脸赞成。
“王爷所言极是,既然本小姐这么富有,那什么样的男子找不到?等我额头上的伤势痊愈之后,定当广纳美男,养上十个八个面首,每位都必须具备独特的风姿韵味,绝无雷同之处。”
安倾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面首,也是古代的特色之一。
她现在彻底失恋了,和翠丫又没什么共同语言,养几个面首,倒不会做些什么, 陪自己解解闷也好啊。
不得不说,墨皓辰这个建议,简直提到了她的心坎上。
翠丫大吃一惊,面首,小姐要养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