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长明将钱往马母面前推了推:“犬子已经知道错了,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欺负马小波。”
“宏博,快去给小波道歉。”
朱宏博识趣的走到马小波身边,学着他爸鞠了一躬:“小波,对不起,之前都是我的错,你可以原谅我吗?”
马小波脸色冰冷,一字一顿的说道:“不可以。”
朱宏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紧握,一声不吭。
老子都已经道歉了,狗日的马二逼还要不依不饶。
等这件事过去了,老子再慢慢陪你玩。
马母拿起钱放进口袋,冷声道:“这6000块钱本来就是我们家的,还给我们是理所应当。”
“你儿子将我儿子打成了这样,一句道歉就想了结,也太便宜了吧。”
朱长明从包里拿出十沓钱放在桌上:“肯定是要另外赔偿的,这里有十万块钱,是我们三家准备的赔偿金。”
马母瞅了一眼桌上的钱,眼里生出几分火热。
这么一大笔钱她要上5年班才能挣到,如今只要伸伸手就能唾手可得。
有了这笔钱,就能解决儿子上大学的所有费用,还能有不小的盈余。
“你走吧,这钱我们不要。”马母想起丈夫的叮嘱,思索片刻后还是拒绝了。
朱长明一愣,来之前他们调查过马家的经济状况,按理来说,对方应该拒绝不了这种诱惑才对。
“这是合理合法的赔偿金…您要是觉得不够,我们还可以加价。”
“不用了。”马母这次拒绝的很快:“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走就行了。”
“请问还有事吗,要是没事就请自便吧。”
“麻烦您稍等一下。”
朱长明换了一个条件:“大姐,之前的事都过去了,你何必这么执着呢,只要你们既往不咎,等马小波毕业后,我可以安排他到烟草公司上班,有编制的正式工。”
听到这话,马母脑袋瞬间一片空白。
这个条件可比之前的十万块钱冲击力要大的多。
她一个普通家庭妇女哪里经受得住这种诱惑。
之前老马打过招呼,给再多钱都不能要,只要收钱就属于敲诈勒索,对方肯定会反咬一口。
可是这次不是钱,而是一份普通人梦寐以求的工作。
有了这份工作,儿子就能实现阶层跨越,以后就能找个品貌兼优的女孩。
冤冤相报何时了,为了出一时之气放弃一份优渥的工作,真的值得吗?
马母越想越激动,呼吸越来越急促,试探着问道:“口说无凭,你怎么证明?”
朱长明松了一口气,笑吟吟道:“我们可以立字据。”
马小波忽然走上来插话:“妈,我不需要他的施舍,我会考上好大学,凭自己的能力找到一份好工作。”
马母瞪了一眼儿子:“傻孩子,大学毕业生年年增多,这种好工作哪有那么好找。”
马小波梗着脖子道:“你签是你的事,反正我不同意,你要是签字我就离家出走。”
母子俩僵持不下,正在这时,老马推开门,看见朱长明父子,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这里不欢迎你们,赶紧滚蛋。”老马拿起扫帚赶人。
朱长明也不动怒,丢下一张名片:“你们先好好考虑考虑,想明白了就打我电话。”
“不用考虑了,我已经报过案了。”老马直接撕掉了名片。
梁清远在开会的时候,杨暴先手取得了学校的监控视频,视频拍的很清楚,三少出学校时,每人手上都拿着两条九五之尊。
再结合其他证据,三人的敲诈勒索罪板上钉钉,根本跑不掉。
严重点,按抢劫罪办理也未必不行。
朱长明走了,老马说他已经报过案,得尽快和梁署协商才行。
等朱长明走后,马母顿时垮下了脸,抱怨丈夫断送了儿子的前程。
“这就是个圈套,你懂个屁。”骂归骂,老马能理解老婆。
对方的手段实在是太厉害,先是通过吴爱武施压,然后又来家里做文章。
金钱攻势不行,立马换成工作引诱。
招招都是陷阱,每一招都能打在普通老百姓的痛点上,一般人根本招架不住。
这边,朱长明悻悻的回到会所,将消息反馈给了梁清远二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龚长军勃然大怒:
“我安排两个人去找姓马的麻烦,梁署您以互殴的罪名把姓马的关起来,到时候活动活动,开个重伤伤情鉴定,直接判姓马的十年八年,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梁清远沉吟道:“这事杨暴已经掺和进去了,不是很好操作。之前我给杨暴放权放的很多,现在有很多部门都听他的指示,再加上舆论现在都在关注这件事,姓马的不好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