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台犹如见了腥的猫,弓起身子就摸了上去,站在墙角傻笑着偷窥。
只听见个子高大的那个学子用臂肘揽着另一个学子的颈项,用清亮地声音努力着劝服着他:
“和我睡一间不好吗?许多人想跟本公子睡一间都摸不上前呢,今晚就跟我共眠吧?!”
听听,共眠!
自荐枕席呢这!
啊哟哟,霸道,太霸道了!
除了马文才,这学馆里还有走霸道风的高人啊!
祝英台激动的身子一颤。
那被揽着的学子似是有些不自在,又挣不开他的胳膊,只能用双手抓着高个子学子的手臂,语气无奈地说:“我既然已经同意了馆主的决定,这事就算是定下来了,你又何必现在就跑过来找我?晚上我自会回去的。”
此人刚一开口,祝英台顿时觉得身子一酥。
她原本就是个声控,此人虽背对着她,但声音浑厚磁性,祝英台脑子里自然而然就升起了无数成熟大叔的英俊脸庞。
啊啊啊啊,这学馆里还有不是幼/齿的学子吗?
声音还自带低音炮和混响啊啊啊啊!
祝英台眼睛都激动的红了。
“废话,我当然是担心你想来想去又突然出尔反尔跑了!”
高个子学子见他实在不愿意被他揽着,便松手改揽为拉,直接扯着他的手臂往里面走。
“你若对之前的舍友和善一点,就不必担心我们都跑了。”
声音磁性的带着笑意回他。
“不是我不和善,你是不知道,前几日馆主分来的那人居然当着我的面涂脂抹粉,害我差点打了一天的喷嚏,叫他别涂了还说我粗鲁,粗鲁?我只能让他看看什么叫真的粗鲁!一个大男人,涂什么粉啊!”
听到他的话,祝英台默默点头。
这几日她也见到了不少脸上涂着脂粉像是带着面具一样的“士族子弟”,虽然知道现在南方的审美是喜欢弱不胜衣的美男子,但是祝英台每次见了也确实有辣眼睛的感觉,只不过她不会真揍罢了。
什么?你问她喜欢天下大同为什么不爱涂脂抹粉的男人?
大同不代表娘娘腔好嘛!
“这……咳咳。”
“梁山伯,我在这馆里呆了四年多了,目前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你知道我也不想仕官,在这里不过是躲个清净,你在馆里的时候就替我做个遮掩吧。”高个子学子的声音里带着股哀求之意。
“如果甲等学舍中有谁敢因此置喙,我便揍他,如何?”
这样护短的绝世好攻,还不赶快从了!
祝英台要给他点个赞。
等等,等等!
他刚刚喊那自带低音炮的学子什么?
祝英台眼睛瞪得滴溜圆,脖子伸的老长。
梁梁梁山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