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下游的水贼发财的时候还会出手阻拦。
他们歇了“生意”也大半是忌惮那新出来的黑面煞星,一心想要坐山观虎斗,当然是又热心给船,又热心给人,要把姚华送到那煞星那里去。
姚华知道他们想借刀杀人,不过他向来厌恶这些贼匪之流,要不是如今不在自己的地方,又急着要用船,也不必跟这些人啰嗦。
所以姚华答应了去“会一会”那位如今河道里的“扛把子”,也任由下游的老大下了战书,约了那条在河道某处比划比划,胜者决定以后河道里的话语权。
这么一来,原本单纯的找人就成了两个帮派势力之间的火拼,姚华思忖着两边都是地头蛇,要在火拼时将两个首领都一起收服了,让他们乖乖为己所用,帮她去寻找同伴的下落,就在约定之日跟着这些水贼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水贼有水贼隐匿行藏的本事,河道里许多不为人知的岸口、可以停泊渡船的芦苇丛和溶洞,都是他们的根据地。
到了“谈判”那一日,上下两岸的水贼,浩浩荡荡地往河道中段约定的地方汇集而去,谁知道到了一半发现有官船来回巡逻封锁河面,不许沿途船舶过往,两边都是一惊,以为是官府从哪个内贼那里知道了他们要火拼的消息,提早封锁了河面,不准他们见面。
只是江湖上有江湖上的规矩,既然约了要决个“上下”出来,哪怕有官府阻拦也必须要给下面的人一个交代,否则这么灰溜溜回去,以后水路里就不要混了。
所以最后即便没有办法大张旗鼓,两边还是各派了几艘船,各显神通地偷偷摸摸穿过了封锁,往约定的河段而去。
救了陈庆之的事就真正是凑巧了。
姚华坐的船是水贼头目的船,这船原本也是正规军的艨艟,当年魏国和梁国打仗的时候,有不少将领乘船逃离,还有许多船只破损不能使用被抛弃在河道里,最后被人拖了回去。
这艨艟就是那时候被水贼们占了便宜得了手的,好好保养了七八年,不到必要关头绝不拿出来。
因为是梁国的形制,这船行在水面上时就如同官船,不会有人盘查,也很少会有“肥羊”看到这船回避。
而这样的艨艟,上游那“老大”也有一艘,形制比他的还大,还新,是当年水盗声势最大的时候俘虏的官船。
淮河两岸是两国的边境线,经常征战,今日这里是南朝,明天这里就变成了北朝,上游的艨艟当年抢的是南朝的船,可很快他所在的国境就被北朝占了,没有人追究这群水贼抢了官船的事,只是不敢明目张胆开出来怕当奸细。
又过了多少年,风水轮流转,这片地又归南朝了,这官船也敢挂个似是而非的幡子在水面上“做生意”了。
正因为双方知根知底,都知道对方有多少大船,但又很少正面交手,只对对方的“杀手锏”略有耳闻,这一来一去产生了误会。
姚华这边的艨艟突破封锁到了双方约定的河段,却把俘虏了陈庆之的那艘船,当成了另一方要火拼势力的主力战船。
也是那些人倒霉,他们抓了陈庆之却不敢声张,毕竟是以“剿匪”的名义封锁的河道,那借船给临川王的水军将领也不敢太过招摇,战船都没有出动,只动了一些快船。
这些船两艘已经撞了商船,一艘留在原地收尾,一艘载了商船上伪装成船夫的内应先行离开,这艘艨艟连旗号都不敢打,一路顺水而下加快速度,要把陈庆之等人送到岸上去。
这一落单,就让姚华这边的人找到了机会,也是风水轮路转,这些水贼驱使几艘载着火油的渔船撞了对面的艨艟,又让水性好的下水凿了船,竟把之前临川王的人在商船上的使出的伎俩又原封不动地还了他们一遍。
因为是来“决一高下”的,两艘艨艟后来接舷战了,姚华杀上船去发现这些上游的“水贼”居然还绑了“人质”,顿时怒不可遏,下手毫不留情。
陈庆之哪里不知道他们是弄错了什么,但他素来机警,干脆顺水推舟将错就错,将这艘船毁了一艘商船,如今船上那些人还生死不知的事情也说了,那姚华是个正义感极强之人,立刻就又让人去水面上搜索救人。
这下游的“老大”没在这艘艨艟上找到自己要找的死对头,又听被俘虏的船夫说是官船,知道自己找错了对手,心中害怕想撤了,无奈大错已经犯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这艘艨艟上的官差人等宰了个干干净净,又给了姚华一艘大船和七八个水手,就要跟他们分道扬镳拆了伙,不再搀和这事。
袭击官船不是开玩笑的,现在又不是之前两国交战的乱时,什么“一决高下”,就准备就此作罢了。
这边姚华救了陈庆之等人,依着他的指引在水面上四处搜索救人,很快便在半路上救了顺水而下的半夏和惊雷。
姚华不认识陈庆之,可惊雷和半夏是认识的,一听说马文才和祝英台等人都在船上,立刻惊得半死,连忙往商船沉没的地方赶,
陈庆之这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