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夙折和魏辽商量了一下,又问了一些细节,觉得她不像是撒谎,随即冲着顾飒打手势。
“放人!”
顾飒将最后的药膏都倒到黑塔壮汉身上:“走吧!”
他懵了下:“我,我怎么走?”
他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怎么走?
顾飒冷眸:“要不,我背你?”
“……”
他哪里还敢废话,连忙挣扎着,用尽全力的往外趴。
好在娲琶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吃力的将他扛在背上,临走时,意味深长又恶狠狠的挖了顾飒一眼。
“诶,她这什么眼神?”卫娘子捕捉到了敌意:“她,她这是要报仇的意思吧?”
那满满的仇恨,连她都能看的出来。
“不是,顾姑娘,她这人以后有机会的话,肯定会找你报仇的,你就这样不管了?”
“要不然呢?”顾飒似笑非笑。
“你,你这是放虎归山!”卫娘子做了个手势,恶狠狠道:“得斩草除根!”
顾飒笑了,揽着她的腰:“走吧,我们还有些事情要问你呢!”
卫娘子在贤王府多年,对里面的构造最是清楚。
三个人围着她,听着她的叙述,大体画出了贤王府的房屋结构图。
“这个,这个院子就是贤王的卧居,当时我看到的那口棺材,也是进了这里。”
“这个地方……有点麻烦呀!”魏辽指向一侧:“这边是个池塘,贤王的卧居临水而建,就在水塘边上,这个地方挖密道,需要很好的铸建师。”
“这么隐秘的东西,肯定不是官方的,应该是私下找什么高人改建的……”君夙折话音一顿:“我记得贤王府在五六年前还是什么时候,着过一次大火,是吧?”
“六年前,元宵节,烟花爆竹炸了,烧了贤王府好多宅院,”卫娘子想起来:“对了,当时的卧居虽然没有被火波及到,但是贤王说自己的宅子要翻新,所以也忙活了一段时间。”
只是那时候,人们的心思都在火灾上,没人在意旧居改造的事情。
“六年前……”
“这个时间……”
君夙折与魏辽对视一眼,兄弟俩的眼神都透着深意。
卫娘子好奇,刚要问,明海一阵风般冲了进来。
进门就嚷:“疯了,这群女人是疯了吗?”
顾飒和君夙折他们都没有应声,卫娘子好奇的问:“怎么了?”
“还不是那个……杨贵人她们,她们刚才在外面拦下娲琶姐弟俩,一群人啊,把……”
明海说到这里,脸上露出难以忍受的恶心表情,做了个手势。
“反正就,就那样了!”
卫娘子好奇的看向他:“哪样了?”
明海为难:“就,就那样……”
“哪样啊!”卫娘子根本想象不到事情会是哪样,还是不停的追问:“她们把他们俩怎么着了?”
“娲琶姐弟俩的手筋都断了,废了修为,早些年有虐杀了那么多人,这些女人又深受其害,被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如今有机会报仇……你说,他们姐弟俩能有善终?”
卫娘子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我还以为,你们答应放他们活着离开……”
“诶,你别这样说,我们是放他们离开了,”顾飒打断她的话:“他们姐弟俩走的时候,可是活蹦乱跳走的,这自作孽不可活,被自己的恶行反噬,自己作死了自己,可就和我们无关了!”
在娲琶姐弟俩提出条件的时候,应该就猜到了自己危机四伏,所以才和他们谈条件。
可惜,这条件也是有文字漏洞的!
是他们作恶多端,自掘坟墓而已!
……
天亮后,三人找到余下的血棺。
“这些人大费周章,搞出这些血棺做什么?”顾飒一头雾水:“又是血又是尸水的,能有什么用?”
魏辽翻出一把斧子,掂了掂:“撬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瞥了眼君夙折:“只闻其名,不见其物了,我还有些小期待呢!”
“小心点吧!”君夙折拉着顾飒往后撤:“小心里面的东西崩你脸上!”
“呵!老子会怕!”
魏辽一斧头下去,劈开了一个血棺。
血水混着蠕动的小黑虫,哗啦啦流了一地。
“还真有?”魏辽的脸色不好看了。
“这是什么?”顾飒怀疑的看着他们:“你们俩是不是知道什么?”
君夙折折断一根树枝,挑起一根头发丝样的黑虫子:“这就是秘蛊术?”
“什么秘蛊术?”
“西岳羽人的秘术!”
“……西岳羽人?”顾飒懵了。
这,怎么还和西岳羽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