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耀祖身边坐下。
“是啊!”
“他怎么伤成那样?还中了毒?”
“这还用问吗?就是禁地,什么东西没有?能活着捡回一条命,就算是运气了……”
“要不,你去问问?”
“……”
唐耀祖瞬间像是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什么?问什么?”
白承堂:“当然是问他为什么会烧成这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嘛?”
“白痴!”
这还用问吗?
用脑壳都能知道的事情,还用得着用嘴问?
费宿服下丹药后,调息了一个多时辰,脸色总算恢复了一点血色。
他撕下一块破布咬住,右手托住左手的手肘,用力往上那么一送,“咔嚓”,脱臼的手臂归了位。
他疼的浑身一颤,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喝一口水,他缓了缓:“包布,时间到了吧?咱们这次来了多少?折损了多少?”
包布早就清算好了人数:“堂主,还好,咱们折损了两成,现在这里的有三十七人,但是有二十三个人是受伤的,不过伤的都不重,还有战斗力。”
“那就好,蛇蛋呢?”费宿想到了最关键的东西:“那个蛇蛋保护好了没有?”
“放心,按您的吩咐,人在蛋在。”包布解下腰间的褡裢,从里面拿出一个拳头大小的蛇蛋。
费宿欣慰的点点头,将蛇蛋接过来,挂在了自己腰上。
“包布,让大家休整一下,吃点东西,一个时辰之后,咱们还得继续往前走。”
“堂主,还得走多远?”包布看了眼受伤的人,压低声音:“别的都好说,就是受伤了这些人,他们行动受限,不好走啊。”
“放心吧,咱们要走的地方,应该是已经清理过的,不会有特别大的危险,只是,”费宿此时才看到白承堂等人,不由皱了一下眉头:“这几个人是从哪来的?”
“白家……”
“白家?”果不其然,费宿的表情微妙了。
包布低语:“不是咱们说的那个白家,但也是白家的……”
白承堂等人手脚都挺好的,还能帮忙抬伤员,打打下手探探路什么的,所以费宿就没有多说什么,招呼他们一起上路。
走了没多久,一名学院的弟子就偷偷摸摸的扯了扯白承堂的衣服。
“看到了吗?”
“什么?”
“周围的这些树,树杈子上有被刀斧砍过的痕迹。”
“……还真是。”
白承堂此时才发现,那些参天古树的树叉上,都留下一个或者是多个树杈被砍的断痕。
“这不是禁地吗?怎么禁地还有人出来砍树枝?”
白承堂“嘘”了下,示意他别说话了:“禁地和禁地也是不尽然相同的,我之前听堂哥说过,说是禁地清理这种话,如今想来,这些修剪的树枝应该就是禁地清理了。”
但是至于为什么清理禁地,又是如何清理的,他就不知道了。
不过,凡是修理过树枝的地方,一片祥和。
就连地上的落叶也是板板正正,完完整整的,从未被人踩踏过。
这就意味着禁地的那些兽类,从来没来过这个地方撒野。
白承堂想到了费宿的表情,他对接下来的路好像没有什么戒备,一切都是水到渠成那般的自然。
难道说,他知道这一段路是安全的?
白承堂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人“啊呀”一声差点摔倒。
他眼疾手快的把他搀住了,但同时也看到了他脚底下的藤蔓。
抓着藤蔓,一拽,落叶下面立即露出一层绿色的砂石一样的东西。
其他人也发现了不对劲:“这底下不应该是土吗?怎么是这么个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