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又是什么?”赵长纬被这个东西吸引了目光,也没心思管什么秘密了。
“不知道呀,”君空阑翻看着抑毒剂,“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个东西,等一下,这叫什么?”
他看到了袋子里顾飒留下的纸条,仔细读了两遍。
“抑毒剂,扎针,手腕……”
再摆弄了一下抑毒剂以后,搞清楚了使用原理,对着自己的手臂就扎了一针。
“君空阑!”赵长纬给吓了一大跳。
“放心,阿娘说这里面是解毒的东西,可以抵抗这周围的毒素,来吧,没坏处的。”
君空阑都扎了针,赵长纬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也伸出手腕,挨了一针。
抑毒剂还有两针,他就收了,点燃火把,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下去。
火光照耀之处,照出了地上的痕迹。
树洞因为许久没有打开了,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灰尘,脚印清晰可见。
赵长纬看了一下脚印,皱眉:“看这样子,人挺多的。”
“往里进,没有往外走,说明咱们来的还算及时,希望来的不太晚。”君空阑用力抽了抽鼻子:“这味道?”
“怎么了?有什么异味吗?”赵长纬随之用力闻了闻:“就是一股煤灰一样的味道呀。”
君空阑却摇摇头:“这里面有东西,小心点吧。”
做为羽人,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
越是往黑暗中走,空气中的粉尘就越重。
走了一半顾飒突然站住脚步,看着火光光环下飞扬的尘土,缓缓伸出了手。
鬼手七发现了不对,凑过去一看,瞳孔一缩:“这是什么?”
“花苞!”
“这花苞……怎么像是在开花?”秋水漆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顾飒白皙的掌心中,几朵小小的,像是芝麻大小的花苞,正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绽放。
“因为……”顾飒突然转身看向身后:“应该是我儿子来了!”
“……啊?”
“为什么?”
秋水漆和鬼手七都同时惊诧的看向身后。
君空阑的到来,和这黑色的花苞开花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顾飒“啪”的一下,捏碎了手中的花苞:“咱们得快点了。”
“又怎么了?”鬼手七和秋水漆同时紧张起来。
在这个压抑的地方,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让他们提高警惕。
“希望前面的那些人,没有发现这些花苞。”
“不是,小夫人,这花苞到底怎么了?”
“……”
——
岳红带着绿衣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他们如入无人之地,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黑暗而压抑。
倒是后面的费宿等人,陆陆续续的开始咳嗽,清嗓子。
“我怎么感觉,咳咳,有什么东西,咳咳咳,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了?”费宿一边说一边扯着领口的衣服,好像这样做能让他舒服一点。
“我也感觉不对劲,嗓子里像是塞了棉花,越来越闷。”唐耀祖大口喘着粗气,脸色因为憋气而变得潮红。
说话间,队伍的最后面有人“砰”的一声倒下了。
“怎么了?”费宿连忙转身询问。
“是学院的那些孩子,他们好像不能呼吸了……”
白承堂听到这个,连忙要过去查看,但是手腕上突然一紧,被人抓住了。
“你要去哪儿?”是那个娇小玲珑的绿衣女子。
白承堂一怔,说话也有些磕磕巴巴了:“你,我,他们,他们出事了,我要过去看看啊……”
“他们没救了,看什么,”绿衣女子的声音软软糯糯的,甜的很,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冰冷无情:“他们吸进了追梦香,吸的多了,也就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