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恶劣的天气下,再加上接连行军,不到一个月,病了大半。
虽然有顾飒在,大家病情都不重,但是水土不服和气候问题造成的诱因是根本,根本不是她一个人可以防治的了的。
几天下来,她也瘦了一圈。
晚上休息的时候,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君夙折蹙起眉头,揽着她久久没能入睡。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后,他将人召唤起来。
“昨天我想了一夜,我们还是分开走比较好。”
君夙折拿出地图,在上面画了一个圈。
“目前来说,我们在这里,而京城在这里,也就走了一指的距离,而寒汀城在这里……”
他画了一下,顾飒都不由挑了眉。
“咱们这走了一个月,才走了五分之一?”
“是啊,要是照这样下去,咱们再有半年也到不了。”君夙折的目光掠过她瘦削的脸颊,心疼道:“所以我觉得,还是分开走比较好,我带着石大路他们先回去,我们习惯了急行军,这样的天气也就一个月就到了。”
“等到了那边,我们一边派人安置房子,住处,一边让人来接你们,这样等你们到了,也能有安身立命之处。”
“而且,人少了,你也可以慢慢的走,有店住店,有村子住村子,见机行事,不着急赶路。”
没了大部队,只剩下顾飒她们几个女眷和少数随从,可以有足够的时间来慢慢走。
这样就不至于太辛苦了。
“不行,我不同意,”顾飒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些日子有我在,你们都病成那样了,要是没有我,你们病倒了还能起来吗?”
“放心,我带走的都是身强体壮的,比如石大路他们,至于桑娅和那些婆子好生病的,就留给你了。”
君夙折直到顾飒担心的是什么,云淡风轻的以玩笑的口吻说出来,惹得石大路他们几个嘿嘿笑。
但是笑了两声,发现顾飒眼神不对,立即闭嘴,收敛了笑容。
顾飒坚持自己的意思:“反正一句话,我不同意你们自己走,太危险了!”
她对这个世界的危险体系还不清楚。
但是这种类似哈尔滨的气温,那就是古代的宁古塔。
极寒之地啊!
君夙折就算是身体素质再好,也是京都里养大的贵公子,习惯了中部的温和气候,一时半会的肯定不适合这样的寒冷。
她不放心。
君夙折沉了气场:“飒飒,我今天召集大家过来,是深思熟虑了一夜,绝对不是贸然行动,所以你不必担心!而且,这也是我的决定!”
他很少有这种严肃的时候。
而这种时候也是在告诉顾飒:他,决定了!
身为妻子,顾飒在外面是要给他为夫为纲的尊严的!
顾飒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这样时候要是再反对,那就得吵起来。
所以她一句话都没说,起身离开了营帐。
桑娅很有眼力见的将大氅递给君夙折。
君夙折立即拿起来追了出去。
账内。
石大路立即坐到了最中间,兴奋道:“这一局你们猜谁会赢?我赌小侯爷,一枚大子。”
“才一枚大子,这么小气?”桑娅不屑的嗤之以鼻。
“你懂什么,这是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一枚大子就好,一赔三,谁来?”
桑娅不假思索的押了顾飒:“我赌小姐!小侯爷最疼小姐的,她要是撒娇一哭,小侯爷肯定退步!哥,你呢?”
蛮瑟瞥了眼,闷声:“我是小姐的人……”
桑娅立即得意的飞了石大路一个白眼。
蛮瑟的铜钱落在了小侯爷那边:“但是这一次,我赌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