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问太医令。
“她还在月事里。”
太医令仔细一想,方才诊脉确实忽视了这点。
各宫娘娘小主的月事都由太医院记录在册,只是这步贵人实在是位分低微,没人在意她是何时的月事,更没有按月赏赐的暖姜和红糖。
低头回话道。
“贵人此番落水,醒来定会腹痛难忍,微臣开一副药备下,明儿一早就让人送过来。”
李稷一点头,太医令行礼跪安后挎着药箱出去煎药。
王槐站在一旁,整个人像是恹恹了,他好像“失宠”了,皇帝连搭理都不愿意搭理他了。
看来他要让内务府准备棺材和丧服也是对的,只不过是给他自个准备的。
彩棺和陪葬品就算了,他一个总管太监死了也承受不起。
“王槐!”
浑身一激灵,听到皇帝叫他,如释大罪。
“皇,皇上,老奴在,在这儿呢。”
他戴歪了烟墩帽,整理着帽子就往皇帝眼前凑过去,直接跪在大殿中央回话。
李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倒背着手站在龙椅前面,身上已经换了一套干爽利落的玄色五爪龙绸缎常服。
腰间系着一条镶嵌玉石的腰带,腰带上绑着几个香囊荷包,皆出自内务府之手。
他转过身,幽深的眸子看向王槐,不紧不慢地说。
“今晚的事”
王槐故作聪明,抢先一步答道。
“皇上放心,奴才已经封住了下面人的嘴,太后娘娘不会知道步贵人落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