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小姐也求到了你那边?她还真能舍得下脸面啊?”
骰子晃出了豹子头,秦林嬉皮笑脸地看向赵祁:“祁哥,你输了,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要不就让你给许娇打个电话,骗她说你愿意帮她一把?”
“你可能不知道许娇是谁,咱们圈子里挺有名的,特别傲慢一女的,从来都用鼻子看人,现在家里要破产了,正四处求人呢,说不定给点钱,都能睡一把。”
赵祁没说话,一口气喝下三杯烈酒。
酒杯倒扣,没流下一滴。
“再来。”他略微冷淡地开口,任谁都能看出来他现在心情不好。
秦林尴尬的笑笑:“不想就不想嘛……别生气啊,你看不上许娇,我给你介绍别的美女。”
赵祁仍旧闷声喝酒,今天他运气不好,却又不认罚。
不像是出来玩的,倒像是借酒消愁。
等快散场的时候,他给置顶的人打去电话:“姐姐,我喝了好多,好难受,你能来接我吗?”
嘈杂的背景音难以分辨,许娇和对面的人道歉之后,才走出氛围压抑的包厢,询问赵祁:“你在哪?”
就在楼下。
非富即贵的地方,两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在三分钟后聚头。
“同学聚餐吗?”扶着人高马大的赵祁,许娇轻声询问。
赵祁“嗯”了一声,温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尖:“姐姐,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没有。”许娇心底酸涩,面上却不愿示弱。
赵祁是她前年包养的男大,他为了钱跟着她。
那她理所应当,不把自己所遭遇的麻烦牵连到他身上。
开车回到住所,看着在一周后就不能属于自己的别墅,许娇叹了口气,撑着最后一口气,去拟定提前结束协议。
打印机在死寂的别墅里发出“咔哒咔哒”的响动。
酒醉的人又从背后揽住她:“姐姐,我好想你,我们已经好久没有……”
黏糊糊的,活像个大狗。
许娇叹了口气,最后放纵他一次。
心软的下场就是被拆之入腹,从桌上被抱到了沙发,最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滚到落地镜前。
被捧着脸,逼迫着看向自己此刻的模样。
许娇难免羞臊,咬牙切齿地说:“赵祁,你给我适可而止!”
赵祁埋首在她颈间,又咬出大片的红:“姐姐,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你再不起来我就让你断子绝孙!”许娇骂骂咧咧地说。
赵祁:……
还真害怕了一下。
他放缓了攻势,也不再逼许娇说那些让人羞怯的话,轻轻吻过自己刚咬过的地方,柔声说:“也许,你可以试试和我说说,自己最近的难处,说不定我有办法呢?”
怎么可能?他们之间,横跨太多天壑。
金钱置换,谈什么感情?
许娇没说话,任由他耕耘下去。
只等夜深人静,把打好的合同整理好,放在他手边,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即将不属于自己的房子。
她拿着别人给的房卡,刷开后,看着已经陷入熟睡的男人,脱掉外衣,躺了上去。
浓郁的酒味呛的她头晕目眩,缩在傅执怀中的时候,她没忍住,流下了几滴眼泪。
‘他喝多了,你赶紧过去,生米煮成熟饭,最好怀上。’
‘说好的,我照你说的去做,你融资。’
‘好。’
——
她走投无路,只要有人伸出援手,她就会不顾一切的去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