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执当时说要拜访许娇的父母,还真不是空口白话。
等到休息日,他就开车带着许娇,去往她父母暂住的医院。
“他们就住在医院里?”他皱起眉,“生病了吗?没听你提起过。”
他们什么关系,她怎么可能向他提起这种事情?
就算提了,也只会被贬为故意卖惨,嗤笑嘲弄几句后,浑不在意的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吧?
她就连虚假的笑容都挤不出来,声音稍显冷淡地说:“事发突然,常叔……常建博偷我家的数据卖给乔家的时候,我爸怒火攻心,进了icu,现在还没能出来。”
而她还没能正式接手许氏。
也是因为没有个能主事的人在,公司才会迅速凉透,到濒临破产的程度。
说起来,也要谢谢这桩谁都不情愿的婚姻,要不然,她连她爸爸的住院费,都要出不起了。
想到这里,许娇才勉强挤出笑脸:“爸妈那边,医生已经在努力了,我想着你工作忙,就没和你提起过。”
傅执也听懂她的言外之意,没有再询问下去。
“那阿姨呢?是照顾叔叔来的医院?”
“她也有点身体不适,最近在打针。”
傅执脸色更难看了,就像是吃到块自己最不喜欢的怪味糖果那样,他皱着眉,对她说:“……有什么需要的和我说。”
话说的挺好听,许娇却没信。
刚到住院部,还没找到她妈妈,他就被一通电话喊走了。
许娇没有挽留他,毕竟她从未想过带傅执见家长,甚至在他主动提起的时候,都在想怎样拒绝。
要不是给不出合理的借口,她也不会把人带过来。
他现在直接走人,反倒顺了她的心意。
她一个人走进住院部,把果篮放到妈妈所在的病房的床头。
“妈咪。”抱了抱鬓角突然生出几缕白发的女人,她轻声说,“爸爸最近身体还好吗?”
“你让他别太操心公司,已经开始融资,我们很快就能走出困境。”
翁秋婷拍了拍她的后背:“娇娇,我们更担心你。”
“公司破产,大不了我们出去打工,照样能活下去,倒是你,嫁给傅执,真的开心吗?”
对上她关切的打量,许娇有些心虚,更多的却是由衷的难受。
她妈妈锦衣玉食,从出生起就没受什么委屈,活脱脱的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
自然也不清楚,住院费已经能压垮他们如今的肩膀。
很多事情说起来轻松,但去做的话,根本不是那回事。
“当然开心啦,谁不知道我喜欢他,喜欢了好几年。”她笑的特别灿烂,“他今天本来是开车和我一起过来的,偏偏路上公司有事,催他回去。”
“我怕耽误他工作,催他几次,他才回去的。”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你们小夫妻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爸爸妈妈这边用不着你们费心思。”
就在两人闲谈的时候,一个人影已经站在门口许久。
直到听完许娇刚才那番话,才转身离开。
许娇哄得妈妈眉开眼笑后,又隔着玻璃墙看了看爸爸,随后才离开这里。
还没走出医院,她就收到赵祁的来电。
不太情愿的接通后,她就听到对方说:“你打算怎么回去?”
许娇下意识撒谎:“我和傅执一起来的,自然和他一起回去。”
“呵。”冷笑声透过手机传进她耳中,她听到赵祁又在骂她,“骗子。”
他骂的很小声。
许娇没有听清,却也没去追问,而是有些疲惫的说:“我今天很累,没工夫和你打情骂俏,先挂了。”
电话刚挂断,许娇还没能打到一辆车,赵祁就朝她走来。
扣住她的手腕,把她拽进最近的小巷。
寒风吹过,她瑟缩一下,烦躁地说:“你要做什么?”
“来抓你。”他挑起许娇的下巴,凑过去偷香窃玉,“谁让你不听话,那我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词是这么用的吗?
她推搡几下,没能挣脱,反而再次被他捆住双手。
身后是冰冷又粗糙的墙壁,许娇不适地皱眉,眼见他埋首在她颈间,感受到他落在自己锁骨处的吻,她叹了口气,索性认命:“别在我身上留印子,也别在这破地方。”
赵祁没回她,只是又吻上那张嘴。
医院附近的小巷子,十米开外就是宽敞的柏油路。
许娇甚至能听到汽车急刹的声音,以及……傅执的声音?
他不是因为公司的事情走了吗?怎么会回来。
她面露错愕,浑身都跟着变得僵硬。
“怎么了?”赵祁轻拍她的脸,“这种时候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