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回到寝宫边将璟瑟叫到身边儿,只告诉她时机到了。
璟瑟便在皇上被几名大臣连续逼迫之后主动前去,应下了科尔沁的婚事。
在皇后的一番操作下,皇上将内务府给恒媞备下的嫁妆尽数拨给了璟瑟。直接将璟瑟嫁妆的规制翻了一倍,以示恩宠。
太后气个仰倒,可皇上一句再备就是,便把太后打发了。
进忠瞧着一行人在回銮的船上,皆与上辈子不同,便心中大定,只觉自己运筹帷幄。
皇后没有在东巡回銮的路上薨逝,璟瑟便没有急着出嫁。纯妃没有为皇后主持丧仪,大阿哥三阿哥便没有被皇上斥责。
因若罂之故,如今他的皇位坐的越发的稳妥。就没有对越发年长的儿子生起忌惮之心。
如此一来,后宫便平静了下来。皇后一心扑在了璟瑟出嫁上,不再筹谋圣恩。
剩下的嫔妃便开始了争宠之路。娴贵妃用她的‘摇香菇,鸡蛋肠,青樱红荔暗香汤’成功的拔得了头筹。
只是她身边如今没了海兰替她保驾护航。金玉妍、魏嬿婉等人也争得了一些宠爱。
就连老好人纯妃,也争得了皇上多去瞧了两次。
皇上大多都是贱皮子的,爱他的他不屑一顾,看不上他的又上赶着。
例如先皇的拽妃叶澜衣,再如乾隆朝到目前为止还没进宫的荣妃寒香见。
再如现在,皇后不再将注意力放在皇上身上之后,皇上却想起了皇后的好。
在宠幸了好几轮后宫各嫔妃后,他终于觉得没意思起来,反而想念起了天伦之乐,见天儿往长春宫去。
不是借口提起永琮便是说舍不得璟瑟,总要围前围后的凑到皇后身边说话。
皇后只瞧他烦得紧,不是今儿把他推到仪嫔那去,就是明儿把他推到魏嬿婉那,或者再提一提嘉妃的四阿哥,八阿哥,要么就说起他和娴贵妃的青梅竹马之情。
倒叫皇上觉得皇后越发的贤惠,也更加敬重她几分。
玫嫔到现在还认为当年是皇后害了她的孩子。她有心报仇,但在当年他害了七阿哥染了痘疫不成之后,又畏惧荼蘼仙人的手段。
毕竟当时荼蘼仙人对愉妃的那一手搜魂,实在太过震撼。便是她再有心想替她那可怜的孩子报仇,也不敢再伸手,再加上她又得了五阿哥养在身边,为了这个来之不易的儿子也越发的老实起来。
眼下皇后又多次将乾隆推到她那,倒叫她对当初皇后害了她的孩子这事怀疑了起来。
皇上如今见天儿的混在后宫,进忠也不得不跟在他身边频繁的在后宫走动。
各宫的娘娘小主们都知道,皇上身边的这位进忠公公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儿。纵使伺候皇上时也万万不敢得罪他。
唯有魏嬿婉胆子大,在某一次皇上来永寿宫时,魏燕婉便暗暗吩咐了春蝉,给进忠塞塞银子。
春蝉见了进忠公公的冷脸,吓的瑟瑟发抖,可上面有自家主的吩咐却也不敢不从,只战战兢兢的往进忠身边儿凑。
进忠只睨了她一眼并未搭理,那春蝉见了便给自己打了打气,她见四下无人才凑了过去。
她嘴里说着奉承的话,又将手中的荷包递了递。
进忠听着春婵称呼他为穹宝大人,便眉头一挑。随后便阴阳怪气的说道。“皇上虽赐了咱家封号,可不过是个虚名儿。可当不得姑娘一声大人。若是叫旁人听见了,少不得觉得咱家轻狂。
这在宫里呀,最忌讳的便是瞧不清自己的身份,姑娘这银子怕是使错了人了。
也请姑娘转告令主,既是后宫嫔妃,只一心伺候皇上就是了,莫要想那些旁门左道,只要皇上高兴,又有什么是得不来的呢?”
这话很快就传遍了后宫,魏燕婉着实叫人嘲笑了一番。
当晚进忠一回天穹宝殿,便叫若罂抱了个满怀。还未等他反应,若罂便送上娇唇。
进忠伸手揽住了她的腰,细细的和她亲吻。半晌才笑道。“主儿是怎么了?竟这般急切?可是又想奴才了。”
若罂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我何时不想你呢!只是今儿你办的事儿特别合我心意,所以才奖励你的。”
进忠心思一转便知道她说的是魏燕婉,便笑道。“奴才之前就说过,那魏嬿婉是个聪明的,且也是个胆子大的。
如今后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忌讳御前的人与后宫嫔妃牵扯。旁的嫔。便是要拉拢,也是拉拢一些御前的小太监,不过平白打探些消息罢了,可唯有那魏嬿婉敢将主意打到奴才头上。
主儿瞧着吧,她离失宠不远了,只是可惜后宫又少了一个能与娴贵妃争宠的人。”
两人说笑了几句,若罂摘了他头上的巧士冠又亲手替他脱了外袍,又陪着进忠一起沐浴后才摆了晚膳。
傍晚,两人在后花园里乘凉。进忠倚在贵妃榻上,一手将若罂搂在怀里,另一只手为她打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