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哈哈一笑,便转头看向傅恒。
傅恒见他毫无惧色,再想想铺在自己营帐床榻上的那一张老虎皮,便咬了咬牙,只一挥手。“行了,去吧,也叫师傅和本帅瞧瞧你究竟有什么本事。”
张卓看向哲亲王,在他点头应允之下道了声“嗻”,才转过身。也不骑马,就揣着手迈着小碎步迎着寒企小跑而去。
进忠忍笑,指着张卓说道,“富察大人,哲亲王莫怪,咱家这徒弟平日里还是很有样子的。只是人有些促狭,他故意做出这副模样是打定了主意要羞辱对面小将呢!”
寒企见对面来人,便一抡手中长戟,喝道,“我乃寒部先锋将军寒企,对面来将报上名来!”
张卓好似被这突然传来的喊声吓了一跳,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他拍了拍胸口,才弯了弯腰,带着谄媚的笑道,“小将军好,奴才是宫里的太监,没什么名号,若是小将军不弃,叫奴才一声卓公公就是了!”
寒企一愣,瞬间气了个仰倒,你们大清瞧不起人也不能这么玩,让一个太监上来,我打是不打?
寒企磨牙,“你不是战士,你回去,我不杀你,去换个将士出来。”
张卓眨了眨眼睛,说道,“师傅说了,对付你用不着咱们大清的武将,白跑一趟马也挺累的,你的脑袋不值战马一顿粮草钱,因此奴才来就行了,反正奴才不会骑马!杀不杀你,奴才都是要吃饭的!”
寒部战士……
大清战士……
傅恒嘴角抽了抽,强忍笑意,他看向进忠,却见进忠笑的可欢快了!傅恒就没忍住。
傅恒一笑,清军全笑了。
寒部战士更生气了。
寒企忍无可忍,大叫一声,高举着他的长戟就朝张卓的头上砸了下去。那长戟一看便知极重,若是这下被他砸着了,恐怕张卓的脑袋就要当场如西瓜般碎裂。
可那张卓却丝毫不见慌张,就在那长戟落下的一瞬间,他一抬手,以二指为令定在了,那长戟的刃上。
寒企倒吸一口冷气,再看张卓,他脚下竟丝毫未动,一张脸依然笑呵呵的在瞧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加大力度将那长戟往下压,可无论他如何使力,那长戟依然的一动不动。
张卓歪了歪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半晌,见他实在无法将那长戟挪动分毫,才慢悠悠说道。“小将军。既然您没有后招,那就轮到奴才了。”
话音一落,只见他一张手便抓住了那长戟戟刃用力一拽,随即便听寒企惨叫一声。却见那长戟突然从寒企手中脱手而出,带出一片血花。
那长戟凌空飞向张卓,他只一伸手,那长戟便到了他的手中。
寒企大惊失色,立刻张开双手去看,只见他的手心因方才死死抓住戟柄不叫它脱手的缘故,竟生生的被拽掉一大块皮肉,伤处露出里边的鲜红的肉,此时伤处鲜血淋漓,剧痛无比。
等他抬头再看对面那个小太监,却见他单手握住长戟,正武得虎虎生风。
大寒企倒吸一口凉气,还未等做出反应,那长戟便朝他砸了下来。
他连忙握紧缰绳想要掉头就跑。可此时他手心皮肉尽失,一握缰绳便一股巨痛袭来,他下意识尖叫一声便松了手。
可他反应过来,再想调转马头时,那长戟已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啊!”他惨叫一声,立刻用双手死死攥住那长戟戟刃,不叫他再往下压。
可寒企却没想到,面前的小太监个子小小的,眼瞧着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可力气竟如此之大。哪怕他拼尽全力,仍阻止不了那长戟砍在肩膀上的伤口越来越深。
寒企目眦欲裂,死死咬着槽牙,忍耐着那股子剧痛。可尽管如此,他自己便眼睁睁的看自己的左臂自肩膀处被一寸一寸的卸了下来。
寒企又是一声惨叫,随即便噗的一声,只见他的一条手臂掉落在地上。
“啊~”他死死按在肩膀断臂的伤口处。他大口呼吸忍耐着伤口的剧痛,可可断臂之痛又哪里是他忍得了的?豆大的冷汗浸湿了他的内衫,他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可他知道不能如此倒下,在寒部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就在他强打精神睁开眼睛,只见白光一闪,那长戟又到了面前。
可此时他还哪有力气躲开,尽管他身后的寒部战士都在大喊大叫的提醒他,可寒企只能看着那长戟离自己越来越近。
只见张卓将那长戟抡了起来,只用戟背狠狠的拍在了寒企的肋下,将他从马上打了下去。
寒企滚落马下,朝着两名清军策马而来,将寒企和那战马一起拖了回去。
别看寒企年纪小,可在寒部年轻年轻的战士中,他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如今寒部首领寒阿提派他出战,本就是打着叫他一战成名的主意。
可结果他首战失利,还被人卸下一臂被俘。寒部将士气势大跌,若再继续战斗恐怕败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