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傅恒肩膀,“富察大人,要相信你自己的能力,寒部之战,必胜无疑!”
傅恒一愣,有些感动怎么回事儿?他没想到进忠对他的信心竟然竟然这样足,一时间,他不由感觉到豪气万千。
若是进忠知道傅恒的心中所想,必然要嗤之以鼻,上辈子寒部的寒阿提可是亲自将公主寒香见送到大清以求安稳的,这辈子寒部清军又有科尔沁的精兵襄助,若傅恒会输,那就以死谢罪得了!
以后的十几日,清军每日叫阵,张卓嫌弃将士们语言匮乏,将这活儿揽了过来。
那阵叫的真叫一个花,无论是清军还是科尔沁的蒙军,这辈子都没听过叫阵能叫的这么脏!
连见多识广的清军都受不了,那就更别提孤陋寡闻的寒部。寒阿提气的肝儿疼,可那能怎么办?骂又骂不过,打也打不过。这几天下属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对了!
寒阿提认了十几天终于忍不住了,他大开城门,应战了!
这一回,傅恒没有再让张卓上,毕竟这是战场,他们这些兵丁将士不上却让一个太监屡获战功,传回京中实在不像话。
别说叫皇上看着不像,就是将士们也不答应啊!
经过上次张卓一战,将士们早就摩拳擦掌,士气爆棚了!
此时就算是实力稍差,可有了这份士气,也像打了鸡血一样了。
这一战,大清又是大获全胜。这边一位将领胳膊上挨了一刀,而寒部却死了三个将士。
夜里又是照旧的篝火烤肉,大家聚在一处高高兴兴的庆祝。
傅恒知道寒部这一日损失了三名将士,少不得要多休整些时日才行,如今算是难得的悠闲的时光。这战争拖的时间越长,后面的战事也越发胶灼,死的人也会越来越多,将士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这样清闲的时刻时候就越来越少了。
因此,眼下傅恒更愿意与兵丁聚在一处,一起说说笑笑。
突然,身边传来一阵熟悉的降真香味道,他回头一瞧,果然是进忠。而这一次,他的身边跟了另外一个人。
只见那人身量不高,面容也是普通,穿着一身极普通的深蓝色男子长袍,头发编成了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搭在肩膀上。
这人虽穿着男装,可一瞧便知是个女子傅恒皱眉瞧着,虽然上次在木兰围场远远见过,他却并没有看清仙师容貌,但也觉得这也不像传说中美艳无双的荼蘼仙师啊。
可傅恒深知进忠不会拿这种事骗他,并猜测这位仙师恐怕是用什么仙法遮住了容貌。可既然她不想显露身份,傅恒自然也不会叫破。
因此便说道。“进忠公公和这位小兄弟还没用晚饭吧?咱们都是糙人,吃的也不精致,不嫌弃的话,就一块儿吃些。”
进忠中转过头去,轻声问道。“尝尝?”
见若罂笑着点头,进忠才伸手盛了一碗,用勺子搅了搅,等凉了些才递到若罂手里,瞧着她吃了还算满意,这才自己也盛了一碗,慢慢吃着。
傅恒往若罂的方向暗暗瞥了一眼,见她专注于吃着那碗里的杂粮糊糊也不嫌弃,才放了心,又用胳膊顶了顶进忠,小声问道。“这位就是……”仙师二字并没有说出口,只用口型问了一句。
进忠笑着点了点头,才向若罂说道,“这位就是皇后的胞弟富察傅恒,是这次征讨寒部的统帅。”
若罂瞧了他一眼,勾了勾嘴角,点了下头才说道。“我知道。在木兰围场那次,我就见过他,胳膊还被野狼咬伤了。”
傅恒面色一红,只觉得这仙师有些促狭,哪壶不开提哪壶。
傅恒想起上次进忠说的话,眼睛一转,便主动搭话说道。“额……荼蘼仙师,下官有一疑问,这次我大清征讨寒部,不知仙师可愿帮忙?”
话音一落,进忠的眼神像刀子似的就射了过来。随即,他便与若罂说道。“我早就与他说过,您不会插手,不必管他。”
若罂却笑着看向傅恒。“凡间事,凡间了,这战事我确实不便插手。可既然我随进忠来了这里,若是遇到了恶劣的天气,我倒可以帮忙掌控一二,再多的就不能够了。”
傅恒晃了晃眼神,方才荼蘼仙师说话的一瞬,他好似看到了她的真容,那一刹那,他的心仿佛颤了一下。
进忠眼神一凛,傅恒身子一颤,心一瞬间就凉了。
他讪笑道,“那就多谢……多谢了!”
眼瞧着将士们吃了饭,说笑了一会便都去睡了,进忠才与傅恒交代了一句拉着若罂也回了营帐。
“进忠,下雪了!”若罂伸着手,一片雪花飘落在她的手心里。
若罂细细瞧着,雪花不大,是很漂亮六角雪花,晶莹剔透的安安静静的躺在她手心里,正慢慢的融化。
若罂朝天上看,果然细小的雪花星星点点的从天空中落了下来。
若罂接了一两颗,便十分高兴的伸出手想要接更多。
“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