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体内的跗骨之蛆被若罂的木系异能吞噬殆尽。他本身的内力也在木系异能的滋养下又精进了几分,如今是越发的精纯。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自己的身体,竟觉得越发的精力充沛,照比以往更多了几分力量感。
进忠瞧着他看向自己那眼神中的跃跃欲试,便无奈起身。他抽出长刀对宫尚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便走到一旁寻了一块空地对起招来。
宫远徵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儿,满脸兴奋的看向若罂。“梅姐姐,那我呢,我行吗?”
若罂瞧了他一眼,才笑着说道。“我曾听进忠说过,等宫家子弟成年后都要进行三域试炼,经历了试炼后学了你们的花雪月三宫九式,才能去寻一个更适合自己的内功心法,如此才能学习更精进的武功。你如今学的不过是基础,我怎么帮你?
别着急,你可是百年不遇的医毒天才,倒不如暂时先以此为主。人啊,多有半途而废,若是能把一件事做到极致,说不得也是一条极为精彩的路。”
听到前半句,他还有些失落,可听的后半句,是宫远徵肉眼可见的又兴奋起来,他连连点头。“梅姐姐,那就听你的。如今宫子羽也来了后山要过三域试炼,还不知他要在里面困多久,他可是承诺要在三个月之内就要成功闯关,不过我瞧着他要是不作弊,别说三个月,三年也难。”
若罂瞧着他无奈失笑,她抬手捏了捏宫远徵的脸才说道。“你还笑话他?你难道不知,这正是他的过人之处。
他虽武功、心计都不如你们,可人家有好人缘啊,但凡犯了一个错误,后面有八百个人为他擦屁股。可你们呢?哪怕是犯了丁点小错,都有无数人等着拿你们的短处。
如此比较,他虽不过光明磊落,可到底又是谁占了好处?”
宫远徵撇了撇嘴,可想了想又觉得若罂是要说的实在是对。如果不是进忠哥,恐怕到现在,执刃都想不起来给他配上了绿玉侍。
若罂和进忠两人一起将宫尚角兄弟二人送出后山。他们俩提着个篮子,一路往回走,一路摘些小野花拿回去插瓶。
进忠则与她说起这段日子在侍卫们的监视下。云为衫和上官浅发生的事。
那宫子羽实在是太好哄骗,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已经对云为衫情根深种,眼下宫子羽进了后山参加三域试炼。云为衫则哄得金繁与宫紫商同意,叫她跟着混了进来。
而那上官浅的任务只系在宫尚角一人身上,便老老实实的待在角宫很少出门。
她与宫尚角倒是一心对招,互相算计,互相试探。进忠眼瞧着宫尚角倒乐在其中,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
说到这儿,进忠叹了口气。“这两个无锋倒是有意思,上官浅口口声声不能丢了一颗心,万事要为自己,可实际呢?她句句绝情,可次次都在维护云为衫,就连在与宫尚角的算计之中也慢慢的把心落在了宫尚角身上。
而这云为衫则更有意思,她嘴里说的满是真情,说她不想待在无锋,不想杀人不想害人,可做起任务来比谁都积极。
眼瞧着那上官浅还迟疑着要不要去查宫尚角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可云为衫呢,往后山里钻的倒快。
她不是要绘制宫门云图吗?我就叫她画,我倒要看看,等她这云图画完了,面对着宫子羽的一颗真心,她能不能狠下心思,把这云图给无锋送出去?”
说到上官浅,若罂就忍不住笑,“宫远徵那小子倒也促狭,他明知道上官浅要在他哥哥面前扮柔弱扮娇嫩,他便铆着劲的欺负人家。看着上官浅憋屈,他就乐的很。可这瞧挺大的个儿,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进忠听了这话忍不住低头笑,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儿。“你可知接应宫唤羽的人是谁?”
若罂眼睛一转,抬眸看向进忠,她想了想便试探问道。“难不成是雾姬夫人?”
进忠一挑眉,伸手搂住了若罂肩膀。低头在她鬓边亲吻了一下,“果然还得是我们家若若,这心思就是细腻灵巧,可不就是她嘛!
宫唤羽下葬后三日,她便偷偷潜进了宫家墓地将人救了出来,如今的人就在祠堂地下的密室里。
雾姬夫人隔个两三日就借着祭拜执刃的幌子,就去给他这位继子送吃食,送衣物,再送去实时的消息。
得亏这雾姬夫人面相老些,若不然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私情呢。”
这话听起来就有点儿扯了,不过若是细想想,确实也像那么回事。
进忠突然勾了勾嘴角,“这铭雾姬本是先执刃的兰夫人身边的侍女。当初兰夫人不想嫁入宫门却被强娶,整日郁郁寡欢,先执刃为博美人一笑才将这雾姬带进了宫门。
兰夫人过世之后,执刃便将她提为侧室照顾宫子羽。
看上去这雾姬夫人倒是没什么问题,可我之前也派人查过,她根本就不是跟兰夫人从小一起长大的婢女,而是在兰夫人进入宫门之前不久突然与之相识,这才进了杨家陪伴在兰夫人左右。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