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才不管那东西是谁的,反正如意姐给了她就是她的,一路上她吃吃喝喝好不快乐,便是连正餐饭菜都吃不下去了。
正如此时,车队已前行了半日,眼看着到了午时,宁远舟便在河边选了一处平整之地,停下休息。
李同光瞧到的地方是眼熟,突然想起小时候师傅曾带他来过这里,就在这不远处有一棵青枣树,每次来,师傅都要给他摘树上的青枣吃。
想到这儿,李同光的眼神瞬间缓了下来。思量一番,在使团那边又没瞧见湖阳郡主的身影,便转身往那棵青枣树走去。
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李同光打着伞,慢慢的走上了不远处的小山坡。
突然,他的脚步一顿,竟在那棵青枣树下看见了那道熟悉的清丽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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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任如意和李同光一前一后的上了那边的小山坡,宁远舟沉着脸也想跟过去。
进忠正扶着若罂从王驾上走下来,一瞧见他的动作,若罂便嗤笑一声,将他叫住,“宁大人。”
宁远舟脚步一顿抿了抿嘴唇不甘心的看了那小山坡一眼,无奈转身走到若罂面前。“大长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若罂勾了勾嘴角,只看向旁边的玣河,“眼看着离安都不远了,等到了安都恐怕再不得放松下来。今日在这河边可谓是难得的休闲时光。本宫便想着和萧大人一起走一走,宁大人也一起来吧。”
宁远舟沉默的跟在二人身后,只瞧着大长公主和萧大人两人卿卿我我的在前面说笑心里便烦躁的很。
他脑中时刻不停的想着如意和李同光在那山坡上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们会不会相认,如意对李同光是否会心软。
看到宁远舟心不在焉的样子,若罂只转身盯着他瞧,察觉到大长公主的视线,宁远州便是一个激灵,连忙低头站在她面前不敢再胡思乱想。
见他终于老实了,若罂才缓缓开口。“宁大人,有些事不要逼的太紧。这情爱呀,就像手里的沙,你握的越紧它流淌的越快。
任姑娘和李同光有师徒之谊,又有自小的相伴之情。纵使他们分别数年,可这些是永远无法磨灭的。
你一味阻拦,只会叫任姑娘,觉得你不近人情。
前些日子,李同光在合县军营邀请本宫与礼王弟饮宴。本宫不信你没瞧出来任姑娘对李同光的维护之意。那日她可是生怕本宫对李同光痛下杀手呢。”
宁远舟突然抬眸拱手说道。“大长公主殿下,萧大人可是你手中的沙?”
“哈哈哈哈哈……”若罂握着进忠的手瞧着他,笑道。“瞧瞧,宁大人这是不服气呢!”
进忠只垂眸浅笑,捏了捏若罂的手指只纵着她淘气。若罂这才回头,再次看向宁远舟。“宁大人,你与任姑娘可不比我们。在你眼里,善恶,大义,国仇家恨都要排在情爱前面,在这些事儿面前,任姑娘看到的永远是你的背影。
可对本宫来说,萧大人胜过这世间万物。与萧大人相比,你重视的那些东西,在本宫眼里一文不值。
哪怕有一天,他与我说想要坐一坐那皇位,我也可以替他将整个杨氏族人全都杀了,将那位置送到他的面前。
宁大人,你行吗?你不行。你知善恶,求大义。就连说到未来时,你也在和任姑娘说要带她一起归隐,你可曾问过她想不想要?
但是饮宴之时,我已对李同光起了杀心,若不是她拦着。安国的引进使已然换人了。可是你看出来了吗?你没有,你还在为那个莫须有的情敌吃醋呢。
在任如意眼里,李同光于她就像杨盈与你,真不明白你这是吃的哪一门子的醋?
难不成只因为李同光喜欢她?那和任如意有什么关系?
男人啊,总有这样的劣根性,想把自己心爱的东西藏起来,不叫别人觊觎。
与其日日防备着这个情敌,莫不如摆足了长辈的架子。正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李同光是仁姑娘的徒弟,这天生就矮了一辈,你既是她的情郎,就摆足了你师丈的架子去教训他。他若再闹,任姑娘只会觉得她不懂事,懂吗?”
宁远舟细细思量着若罂的话。他眼前一亮,竟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多谢大长公主殿下教导,只是不知您为什么要与臣说这些话?”
若罂闻言眸光一凛,瞪着宁远舟。“因为使团马上就要进入安都了,我不想再看着你堂堂一个使团的领队竟与安国的引进使争风吃醋没完没了。没得叫本宫厌烦!
若你坚持心中大义不肯放下身段,那就那就去找一个菟丝花依附你,缠着你。你若想与任姑娘一直走下去,就好好想想日后该怎么办。
滚吧。看着就讨厌!”
宁远舟听到最后两个字咧了咧嘴。他有心反驳两句,可看着面前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得拱了拱手,转身离开。
走时,他还听见二人的说话声。“若若,我若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