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舟只低着头。“萧将军,下官明白这段日子下官的所作所为已是犯了死罪。纵使大长公主殿下不在乎,可下官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眼下。安帝并不打算放圣上回梧,因此下官已经决定要想法子将圣上救出来。
大长公主的手段神鬼莫测,下官只求大长公主出手相助。”
进忠只缓缓敲了敲桌子,打量着宁远舟,笑道。“宁大人这话说的有趣,萧某听不大懂。你们的计划不已经定的很详细了吗?
任姑娘去给朱衣卫找麻烦,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们烧塔,逼迫安帝将圣上从永安塔调出来,换一个地方关押。如此一来,你们想救人便简单了许多。
这计划已经很完美了。又需要大长公主殿下做什么呢?”
宁远舟的心沉了沉,他咬着牙说道。“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萧将军。如今,我们已大致猜出安帝会把圣上关在哪里。
那个地方,若我们强行救人,也不是不行,只是怕有损伤。将圣上救出之后我们要连夜出城,若有伤亡恐怕对之后保护圣上会有妨碍。
因此,下官才想着求大长公主出手。”
进忠盯着宁远舟沉着脸,只一想到若罂这几日在他们身上受的气,心里便恨的牙根痒痒,可他也知道此时还是要以任务为先,莫要节外生枝。因此,就算他想要给若罂出气,也要等离开安都之后才好。
因此,进忠扯了扯嘴角,淡淡说道。“宁大人起来吧,这事我替长公主殿下应了。只是宁大人对长公主殿下不敬这事儿,无论长公主殿下在不在乎,在我这儿并没过去。”
虽然他与进忠只相处短短月余,宁远舟倒觉得他十分了解这位萧将军的性子最是记仇不过。
他得罪长公主殿下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宁远舟清楚,这事儿他就甭想着能糊弄过去。
等离开安都,萧将军必是要出气的。这顿皮肉之苦他躲不过去,因此他也不推辞,只低头说道。“等救圣上离开安都后,下官任萧将军处置。”
进忠满意的勾了勾嘴角,一拍膝盖,站起身。“好,既然宁大人这么说,你只心里记着就是。”
次日,永安塔。
邓辉带着朱衣卫正在塔下巡视。就在不远处瞧见了一个又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他一挑眉,眼神闪过一丝兴趣,一抬手叫后面的人停住脚步,他则缓缓的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儿,邓辉拱了拱手。“能在这儿见到萧大人,邓某实在意外,大人今日怎么没陪着大长公主殿下?”
进忠转过头看向邓辉,“邓大人见笑了,萧某是来找您的,借一步说话?”
邓辉一愣,他竟没想到这位梧国的金吾卫上将军第一次在公开的场合露面,竟是来找他。
邓辉不由。对他接下来要说的事儿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坐在酒楼雅间儿,进忠斜倚在靠背上手里摆弄着腰间的火麒麟玉坠子,瞧着对面的邓辉看着手里的消息,眼含笑意。
邓辉捏着那几张纸则是脸色漆黑,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不停深吸着气来平缓心中涌起的怒火。
半晌,邓辉闭上眼睛,啪的一声将那几张纸拍在桌上,手掌将之死死按住。他咬着槽牙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才平缓下心绪睁眼看向进忠。
“萧将军,这消息来源是否可靠?”
进忠带着笑意说道。“邓指挥使,令尊实乃安国的忠臣良将,十年前却死于白雀之手,着实令人惋惜。
到了安都之后,萧某得知此事,心中十分疑惑,朱衣卫乃是安帝的私兵,除了安迪帝谁能给他们下命令来刺杀令尊呢?
只是那时,令尊乃是安帝的亲信,既都是亲信,又何苦自相残杀?这实在自相矛盾。
萧某好奇心重了些,还请邓指挥使见谅。只是心中产生了疑惑,若是不弄清楚,萧某怕是连觉都睡不着。
因此便派了底下的人查问了一番,这才知道,十年前令尊过世后,安帝身边的内侍便换了一批。萧某剜门盗洞终于找到其中一人,居然没死,就在安都北郊的村子里生活。
为了掩人耳目,他改了名字又收养了两个孤儿,改头换面在那儿买房置地。如今倒过的不错。
萧某顺藤摸瓜,找到了他后,便带了回来,这些就是那位内侍亲口所言,据他所说,这些事儿都是安迪亲口下的令。”
邓辉闭上眼睛,极力控制身体的颤抖。他深吸几口气,又说道。“萧大人又怎么能确定此人身份是真?不是邓某不相信您,只是这事儿毕竟已过去十年。”
进忠扑哧一笑,摆了摆手。“萧某自是理解,所以这人一直给邓指挥使留着呢,只要邓指挥使想要,随时可以提走。”
进忠这样一说,原本只信了五成的邓辉眼下便又多写了两成。他站起身,朝进忠拱了拱手,说道。“如此,邓某多谢萧大人,若此事是真……萧大人只管说,需要邓某做什么事儿,某一定竭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