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昂?!”
沈放骤然握拳,表情充满怒意:“他找死!”
陈子昂如果针对的是沈放,沈放或许不会生这么大气,但田艳茹是沈放的逆鳞。
污蔑田艳茹,等同于找死!
沈放当即就要去找陈子昂算账。
陈树财却在听到陈子昂的名字后,面露犹豫,他和陈子昂算是一大家子,出面多少有些尴尬。
沈放看出他的为难,沉声道:“树财叔,我自己去就行,你留下报警,把夏老三交给警察处置。”
不等陈树财答应,夏老三顿时急了:“沈放,不能把我交给警察啊,我…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去给田艳茹赔罪,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赔罪就行了?”沈放冷冷的看着他。
夏老三听出还有转机,连忙表示道:“你说怎样就怎样,只要不报警抓我,我都听你的。”
报警未必能让这种人真的长记性,出来了说不定还会怀恨在心,沈放没那么多闲工夫防着他。
况且,当务之急是还田艳茹清白。
沈放沉吟片刻道:“树财叔,你带夏老三去村里,让他自己吧事情解释清楚,还田姐一个清白。”
“没问题!”陈树财义不容辞的点了点头。
他虽然和陈子昂同宗,但田艳茹也是他侄媳妇,论亲疏都差不多,他不跟沈放去陈子昂家,已经是仁至义尽。
…
沈放独自前往陈子昂家。
陈子昂家是村里养牛大户,他爸陈汉生更是被人戏称为“龙河村首富”,虽然是打趣的说法,但也八九不离十。
牛场就开在他家对面的空地上。
那里原本是田地,除了他自家的地,还承包了邻居的地,后来扩建成牛场的,里面大大小小养了得有三四十头牛。
规模在村里确实不算小。
沈放到的时候。
陈汉生正和工人在空地上杀牛,瞥见沈放气势汹汹的架势,他当即停下手中的活计,厉声呵斥道:“沈放,你来我家干什么?!”
陈汉生本就生的虎背熊腰,此刻又满身血污,手里拿着滴血的尖刀,显得格外凶悍。
然而,
沈放并未被他的气势吓到,反而不留情面道:“让陈子昂给我滚出来!”
“嗯?!”
陈汉生豹眼环瞪。
立即意识到沈放是来找麻烦的。
他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拎着刀走过去道:“你小子什么意思?来我家找我儿子麻烦,你可还把我放在眼里?”
“子不教,父之过,你儿子不干人事,我还真想问问你是怎么教的!”沈放一点没惯着他。
陈汉生被沈放气的脸色发青。
在龙河村,谁见了他不得客客气气的,沈放竟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是可忍,孰不可忍!
陈汉生怒极反笑:“好好好!你小子有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来我家门上闹事!”
说着,他扭头冲身后的工人道:“都给我看紧了,他只要敢踏进我家大门,你们就给我打!”
“打出事,算我的!”
那几名工人都跟他沾亲带故,不是龙河村本宗的,就是他老婆那头的,自然以他马首是瞻。
当即握着拳头朝沈放靠近。
“呵呵!”
沈放冷笑出声,目光落在旁边废弃的石槽上,继而走了过去,当着几人的面抬腿就是一脚:“不想死的都给我滚!”
只听“咔擦”一声。
硬如钢铁的石槽,瞬间开裂成两半。
在场所有人包括陈汉生,全都惊掉了下巴,工人们干脆驻足不前,且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人类欺软怕硬的本性,此刻在他们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紧接着。
沈放看向陈汉生:“你若把路让开,我不跟你计较,否则后果自负!”
“狗屁!”
陈汉生怒骂一声,亲自跑到大门口,像个门神似的举着刀:“你来找我儿子麻烦,还让我把路让开,门都没有!”
“我就不信你比刀还硬,我杀了这么多年牛,还能被你吓住不成!”
杀人跟杀牛其实没多大区别。
屠夫是普通人里煞气最重的,这点毫无争议,至于陈汉生是否敢捅人,还真不好说。
“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了!”沈放丝毫不惧,直接朝他走去。
每一步都像走在了陈汉生的心坎上。
陈汉生死死的盯着沈放,握着刀的手青筋虬起,他也不想动刀伤人,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似乎已经没得选。
眼见沈放越来越近。
陈汉生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他近乎崩溃的大吼一声:“这是你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