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张静思再也忍受不了,猛地站起身来:“王姐,无论你怎样巧舌如簧,这门亲事,我坚决不同意,你们家古丽,我们家轩儿实在配不上。”说完,她便转身离去。
瘦婶子气得浑身发抖,一直躲在房间里偷听的古丽扎尔也按捺不住,冲了出来。她紧紧抓住自己的母亲,满脸埋怨地说道:“阿妈,你能不能别再说了!我还没嫁过去呢,事情就闹到这个地步,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
瘦婶子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古丽扎尔的脸上:“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儿!这还没嫁人呢,就开始帮着外人说话了!等你真的嫁过去了,那还得了!”
古丽扎尔捂着被打的脸颊,火辣辣的疼,眼泪也不受控制地从眼眶里滑落下来。她委屈地哭着,哽咽着开口:“阿妈,你还说我,说不定人家张婶子就是因为你的坏脾气,所以才不同意这门亲事的。”说完,她转身跑回屋子,“砰”的一声用力关上房门,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满和委屈都关在门外。
瘦婶子看着紧闭的房门,气得浑身发抖,心中的怒火更盛。她忍不住大步上前,用力拍打女儿的房门:“你给我开门!快给我开门!今天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老娘就算脾气再不好,那也是你妈。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就开始嫌弃老娘了?”
屋内的古丽扎尔听到阿妈愤怒的拍门声和大声的斥责,心里更是烦闷。她一把扯过被子将头盖住,试图隔绝外界的声音。她不想与阿妈争吵,也无法解释自己内心的想法。此刻,她只希望能有片刻的宁静。
然而,门外的阿妈并没有停止叫骂,她的话语越来越难听,让古丽扎尔感到无比痛苦。她知道阿妈一直以来都脾气暴躁,但这次的冲突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无奈。
瘦婶子骂了一会儿,见女儿始终没有回应,也就歇了继续骂下去的心思。她转身离开了门口,出了家门,干活去了。
当然,瘦婶子一家的闹剧丝毫没有影响到白家人。白家两兄弟依旧照常的上课,他们并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或者说,他们并不关心。
只是古丽扎尔忍是不死心,每天都到白夜轩放学的路上等着,也不上前搭话,就是眼神直勾勾的看着白夜轩,眼含幽怨。搞得白夜轩兄弟二人每天都只能绕路回家,这样一来,原本15分钟的路程变成了半个小时,但好在古丽扎尔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古丽扎尔一家人就搬走了,听说是去投靠亲戚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白夭夭回到二伯娘家待了两天,就踏上了火车,她最后一站是去四叔那里。
经过几天的跋山涉水,白夭夭终于下了火车。
车站外,四婶杨倩梅和小弟白子意正焦急的等待着。
自从白夭夭上车以后,二婶张静思就给他们传了信,算算时间,正好是今天到。所以杨倩梅带着儿子早早的就过来接站了。
此时,白子意正满心期待地四处张望,寻找着他心中思念已久的姐姐。突然,他的目光锁定在了前方的一个身影上。
白子意兴奋地拉住妈妈的衣袖:“妈,你快看,那边那个是不是姐姐?”
杨倩梅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望去,但却并没有发现侄女儿的身影。她焦急地问道:“哪呢,哪呢?你姐在哪里呢?我怎么没看见。”
白子意着急地指着远处说:“就那儿啊!算了,妈您在这里等着,我去把姐姐带过来。”话音未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朝着白夭夭跑去,完全不顾妈妈的呼喊。
杨倩梅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担心地喊道:“哎,你这臭小子,别乱跑,等会儿被拐子拐走了怎么办?”然而,此时已经看不到儿子的踪影了。
与此同时,白夭夭刚刚走出车站不远,便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身影如同一颗小炮弹一般向自己冲来。她定睛一看,不是自家小老弟还是谁。
白夭夭连忙张开双臂,如同一只护雏的母鸡一般,将白子意紧紧地抱进怀里,生怕他会摔倒似的。“子意,你怎么跑这么快,小心摔着。”
白子意紧紧抱住白夭夭的脖子,开心地笑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嘿嘿,我终于见到姐姐了,我可想死你了。”
杨倩梅看着眼前的一幕,眼眶不禁湿润了。她快步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白夭夭的后背,仿佛要把所有的思念和关心都传递给她。“夭夭,你可算是来了,一路上辛苦了吧?”
白夭夭微笑着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四婶,我不辛苦。见到你们,我也很高兴。”
随后白夭夭看了看四周,疑惑的开口:“咦,四婶,我四叔呢,怎么没看到人?”
杨倩梅没好气的开口:“可别给我提他,说起我就来气,早就什么给他说过了,说你要过来,让他和别人换假期,换到今天,结果他答应的好好的,转头一忙起来就忘记了。眼看着你都要来了,他还忙着呢。你说气不气人。”
听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