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世媛眼中出现了几分不甘,她身为女儿身,如今好不容易来到军营,居然还要回去?
林青此时也面露思索,如今他在大乾西北的局面乃是付出巨大代价才换来的。
任何的僭越举动都不能有,一旦被抓住了把柄。
他不会有什么事,但被调回京城做一个闲散勋贵是板上钉钉的。
思来想去,林青又想到了一件事。
纳兰世媛出现在这里,会不会被人扣上一个朝中大臣私通边军的罪名?
如果被发现,是很有可能的。
想着想着,林青看向纳兰世媛,眼中出现了一丝杀意。
“来人!”
亲兵们齐齐冲了进来,有的手握军弩,有的长刀出鞘,但不论如何,一股凝重在军寨内弥漫。
“你想干什么?”纳兰世媛眼中出现了一丝慌乱。
武恒也是如此,不知道伯爷此举为何。
“你是从何处来的北乡城,有谁知晓,在京中时确定没有人蛊惑?好好想想,这关乎你的性命。”
林青眼睛眯起,一步一步逼近纳兰世媛。
“伯爷,您”武恒面露焦急,上前一步。
但林青只是摆了摆手,几名亲兵就上前将他按倒在地,不能动弹。
“说!”林青死死的盯着纳兰世媛。
此人出现在此地,太过蹊跷,林青不相信巧合!
看着周围闪烁着阴森寒光的军弩,纳兰世媛呼吸粗重,害怕极了。
她虽然是五品武者,但只是空有境界,不会厮杀的花架子。
尤其是林青身上散发的烈烈杀机,几乎让她无法呼吸。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稍稍平复了情绪,颤颤巍巍地说道:
“我我走的是镇国军的隐秘道路,一路只有我一人,我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过。”
“至于京中没有人蛊惑我,只是喝酒时有几人说过,靖安军多厉害,在那里能混到军功,想来看看”
“谁。”
“柳鑫,他是沂城伯的次子,还有寿化侯的外甥万从信,还有工部右侍郎的儿子司徒怀方,至于其他的,我记不清了。”
纳兰世媛大大眼睛中已经充满了晶莹,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眼神也凌厉了起来。
“对了,当时司徒怀方说在曲州有三千镇国军,如果操作得好的话,可以先进入镇国军,再进入靖安军。我也是听他说,才知道曲州有镇国军镇守。”
“什么时候。”
“十多天前,在我看到军报的前一天。”
林青眼中闪过一丝阴霾,握紧了拳头。
从如今得到的信息来看,北乡城之事的反击来了。
此刻军帐内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亲兵们已经将手指扣在了扳机上。
只要伯爷一声令下,定让此人死于非命!
“不不要杀我。”
纳兰世媛有些怕了,以她的身份,在这大乾都可以肆无忌惮,以至于她行事有些有恃无恐。
她虽然鲁莽,但不是傻,从刚刚的问题,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会给京城的父亲带来怎样的麻烦。
如今最好的处理办法似乎就是将她杀死,抛尸荒野,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将此事一五一十的都写下来,通过秘密渠道送往京城,呈送给镇国公,他知道怎么做,现在还来得及。”
林青眼神凝重,冷冷说道。
“好好”纳兰世媛身子一软,活下来了。
一旁的亲兵抵过了纸笔,她趴在桌案上匆匆地写了起来。
至于武恒,此刻他眼中已经全都是懊悔。
“伯爷此事罪责在我,属下请军法处置。”
林青没有理他,一直冷冰冰地站在一旁,思考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
蛮族上万铁骑南下,围住了曲州,但却没有什么大动作。
而这时又有三千镇国军送上了门,要说其中没有联系,林青自己都不会相信。
想着想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浑身充满了危险气息,心中无声自语:
“看来已经有人摸透了我的脾气,知道我不会看着万余铁骑在曲州为非作歹。送来三千镇国军,呵呵,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好好了。”一声怯怯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让他眼中多了一股烦躁。
“愚蠢的女人。”
林青接过了纸张,扫了一眼便递给了一旁的亲兵,吩咐道:
“送往京城镇国公府,从军寨出发,不要告知北乡城。”
“是!”
做完这一切,林青挥了挥手,亲兵们将军弩收了起来,长刀也重新归鞘。
“纳兰世媛,在京城没有传回消息之前,你要待在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