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战马如何摇晃,他们的身子都稳如泰山,若是有敌人来袭,顷刻之间就可以形成反击。
而且镇国公还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靖安军与镇国军最大的不同。
威势!
在战场上厮杀久了的军卒浑身充满了漠然,见惯了残肢断臂,见惯了生死搏杀的那种淡然。
看起来满不在乎,但身上却时时刻刻充满危险气息。
这种军卒,除了上官的命令,他们什么都可以无视。
“这才是精锐之师!!”镇国公握住马缰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还注意到,在他们一行人出现的一刹那,靖安军的阵型就发生了变化,十余名亲兵上前,将林青挡在身后。
周围的军卒也有序地加快步伐,只是顷刻之间,林青就从队伍的前方挪移到了队伍的中间,从前军变成了中军。
可明明没有传令兵传送军令,一切都是军卒自发而为。
可以说,此等行为,他们已经将其刻在了脑子里。
若是深究下去,更可怕的是军卒们的各司其职,哪一部动,哪一部不动,哪一部加快脚步,哪一部放慢脚步。
都督们虽然没有打过仗,但也熟读兵法,知道在战阵之上变阵是兵家大忌。
但靖安军却表现的如此顺滑,可以想象,对此战法他们充满了信心。
只是短短的不到几息的时间,在场的都督们都已经认定了,靖安军所报上来的军功没有夸大。
如此悍卒,理应取得此等荣耀。
直到军卒走到近前,几位都督才反应了过来。
下马之后,镇国公朗声说道:“靖安军得胜班师,行凯旋之礼!”
下一刻,随行的一众军卒开始了吹吹打打。
礼部下属的礼部司官员也大手一挥,高声道:“高奏凯乐。”
声音抑扬顿挫,宛转悠扬。
随行的一众吏员敲锣打鼓,高奏凯旋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