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江南卫所百户,现彭州卫游击独孤忍,拜见靖安侯。”
孙冕此刻也面露激动,上前几步单膝跪地:“彭州卫游击孙冕,拜见靖安侯。”
林青将视线从书本上拿开,看向那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脸上露出微笑,声音和煦:
“你们二人的事迹本侯已经听说了,不远千里来到京城,辛苦了。”
“先在一旁等候吧,等其他学子前来。”
二人皆是面露激动,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如同一个木头人。
这些他们在卫所的操练中,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所以没有丝毫不适。
天渐渐亮了,太阳高高升起。
大观街其他衙门也相继开门,但来往的官员看到那些披甲执锐的军卒后,不禁缩了缩脖子,决定回去后就弹劾一番靖安侯。
军卒入城本就是大忌,如今还光明正大地放在大观街,这到底是在吓唬谁?
辰时,太阳已经大亮,此刻武院的演武场之上,已经有了许多学子,大约七八十人。
他们如同独孤忍与孙冕一般,默默站在武院的角落,只是视线不容易地看向那不时皱皱眉头看书的青年男子。
他们中,有些人已经三十岁了,能在卫所上混上个一官半职,养家糊口不在话下。
按理说,他们已经算是人中龙凤了。
但自从来到这武院后,见到那年轻得不像话的靖安侯之后,他们心里那一份骄傲被无情地打碎。
自己哪里是人中龙凤,不过是井中之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