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等如何赚取银钱?”
听到拓跋砚这句话,林青脸上顿时露出无奈,心中复杂难明
他很难想象,为何草原六王之一的日逐王会如此不懂商事以及富强之法。
这与他在北乡城接触的商人大不相同,他们大多凶悍精明,对待利益分毫不让,
比之大乾的油滑商人也不落分毫。
林青不时有些头疼,史书上说的没错,
一个谎言总是要用无数个真相来解释,如此才能将这个谎言变得真切。
“为何不说话?”拓跋砚见林青沉默不语便再次开口问道。
“拓跋王上,本侯很难想象以你的智慧拓跋部如何登顶草原大部的。”
拓跋砚自然能听出林青言语中的讥讽,脸色变得红一阵紫一阵。
对于经商,他确实一窍不通,
他所能倚仗的仅仅是战场上的厮杀勇猛,以及待人以诚。
经商方面,自然由拓跋部中的智者来操纵。
对于林青的讥讽,拓跋砚只能冷冷回答:
“本王的厉害你还没有见到,等日后到了战场之上,再行见真章。”
“希望吧拓跋王上,本侯问你,无数草原部落行商到你拓跋部是否要吃喝拉撒?”
见拓跋砚脸上还是充满疑惑,林青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
“既然拓跋王上想不明白,那就在路上慢慢想吧。”
“何时离京?”拓跋砚迫不及待地结束了刚刚的话题,以维持自己那脆弱的自尊心。
而且发誓回到草原后,一定要向那些行商多多请教如何让拓跋部富强之法。
“三日后,这段时间你可以离开刑部大狱,见一见你在京城中的老朋友。”说话间林青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若是拓跋砚真的傻乎乎出去,那正好让黄俊顺藤摸瓜找到与草原纠葛的大人们。
可让林青失望了,拓跋砚虽然对行商一窍不通,
但对于权谋以及阴谋诡计,自是极为擅长,要不然也坐不稳王位。
只见他发出一声冷笑,冷冷地瞥了一眼林青,那表情像是在说你当本王傻吗?
“本王哪里都不去,届时你离京时带本王走便是。”
他甚至还冷笑一声,贴心提醒:
“需要隐秘一些,若是有人将此事散播出去,你在大乾百姓心中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林青点了点头,这才应该是草原六王之一应有的智慧。
对于拓跋砚给予他的提醒,他早就考虑过,但他也没有特别好的办法。
只能将计就计,先忍一时骂名,
更何况如今九边面临大战,谁都不会傻到在这时将消息透露出去。
就算是日后清算,也会找一个风平浪静的缓和时间,给予舆情足够的发酵时间。
想到这儿,林青没有说话,就这么慢慢地走出了牢房,
等到那时,他所做的事情都已经完成,这种攻讦自然是随风飘散。
拓跋砚就这么看着林青的背影,面露思索,眉头紧皱。
即便是以他几十年的生命来看,此人也是极为难缠的对手。
若是下次战场上相遇,他定然不会手下留情。
林青离开刑部大牢,此番行动也算是彻底解决了他心中的一块大石。
为日后的行动奠定了基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他在刑部大牢门口静静站立,看着清冷的街道,以及远处古色古香的建筑,
他竟怔怔出神,呆愣在原地。
此番离京,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等到下次回来京城,又不知会产生多少变化。
多少百姓黯然离乡,多少百姓重新进入京城,多少店家开门关门。
总之在大乾,变化最多的就是大乾京城。
林青很快在一众亲卫的包裹下重新回到了武院,
这里没有了往日的叫骂声,也没有了挥动兵器的呼啸声。
反而变得冷清清的,由青石板铺成而成的宽大校场上,早已空无一人。
似乎上面还有着淡淡灰尘。
橙黄色的落叶堆积在校场一旁,让这整个武院凸显了几分萧瑟。
武院的学子们早在多日前便已离京,进入林青给他们分配好的地方,
去往大乾九边,带领一众斥候冲向草原。
此方前去,不知多少人会死在那里,也不知道能回来多少人。
“侯爷,进屋吧,天气有些凉了。”一旁的亲卫看着随风飘动的丝丝黑发,出声提醒。
林青没有回话,只是叹了口气,默默点头,迈步前往武院的正堂。
他要在这一段时间内将武院的一众规矩都定下来,
这样一来,在他离京后兵部与五军都督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