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的脆弱。
真正的厮杀还未开始,便已经产生了溃军
这让沈子材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方略都没了用武之地。
他在脑海里不停回想,若是出现溃军应当如何扭转局面,
可他想遍了所有看到过的史书,似乎都没有这方面的记载
无他,溃军一旦形成,神仙难救。
但他还是要做最后的努力,他看着前方的烟尘,深吸了一口气,发出了怒吼:
“坚守不动者,赏银百两!斩杀敌军者,赏银千两!”
可话音落下,沈子材茫然地看向四周
传令兵呢?
按理来说此刻应该有传令兵在奔走,在军队之中来回穿插,通告他的命令。
但此刻他身旁早已空空如也!
只有那百余名精锐军卒,还在颤颤巍巍地守着他。
一时间,一股难言的孤寂笼罩了沈子材,
他想到了那梁国大殿上的太子,他是否也如自己这般,
四目望去孤身一人。
五百重骑兵就像是一团黑漆漆的乌云,
在数之不尽的卫所军上,铺天盖地地碾压过去。
他们身披的黑色甲胄在月光下闪烁着幽深的光泽,仿佛是从暗夜中走出的战士,充满肃杀。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五百重骑兵已经凿穿了前军的五千人马。
回头望去,只能看到充满狼狈的土地,以及那呈黏稠状的血池
西北的大地有些坑洼,此刻开始汇聚鲜血,月光在其上出现,只不过变成了血红色。
不到一刻钟,五百重骑杀伤了至少两千军卒,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被踩踏致死!
而跟在这重骑兵身后的轻骑兵则完全成为刽子手,
不管是倒地哀嚎的军卒,还是四散而逃的军卒,都会结结实实挨上一刀。
作为一军主将,沈子材倒在血泊中,半张脸沾满了鲜血,
整个右臂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皮,血肉都已经被战马踩踏得稀巴烂
他用露在外面的一只眼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直到那些重骑兵休整片刻,重新开始冲锋,他才在心里呢喃:
“他们去哪了?想必是去中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