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脸上露出一些遗憾:
“只是可惜,时间太过仓促,西军将士要多加休整,
否则可以行偷天换日之举,让西军穿靖安军甲胄,熟悉草原作战之法。”
平西候种应安也露出遗憾,同时眼中闪过阵阵危险气息:
“工部器械之事本侯觉得有些蹊跷,平白无故拖延十日,他丘法成哪来的胆子,其中定然有鬼。
待战事结束,本侯返回西南,定然要严加追查。
说不得本侯头上这一口黑锅,就有此人在幕后参与。”
“嗯是该严查,平白无故出现重骑,
对于你我都是一个巨大威胁,而且五军都督府从未察觉,其人手段通天,难以想象。”
“好了,这些糟心事先放在一边,为今之计是要打赢这一场仗,重创草原,其余的,还是抛诸脑后,不要徒增烦恼的好。”
平西侯露出几分感慨,拿起桌上的茶杯将其一饮而尽,即便如此也难以掩盖其疲惫。
“好,那就请平西侯换上我靖安军之甲胄,与我一同见见这闻名草原的怯勇军。”
林青说话时眼神晦暗难明,
如今西军来了,拓跋部之战马来了,
若事情顺利,很快便可以发动了。
曲州境内的蝇营狗苟也蹦跶不了多久。
一刻钟后,平西侯做了易容,同时身穿靖安军甲胄,变为了一身材高大的中年大汉。
他拍了拍甲胄,赞叹道:
“这甲胄,比我西军之甲胄要精良许多啊。”
“平西侯说笑了,靖安军不过两万人,
若是如西军那般二十万人,本侯也要头痛异常啊。”
“哈哈哈哈,那倒是,别看本侯家大业大,但也禁不住将士们胡吃海喝,
倒是你靖安军,船小好调头,能从容许多啊。”
平西侯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林青,若无其事发问:
“对了,此战靖安侯打算攻打哪个部落?
本侯看呼延部就不错,说不得那拓跋部也会趁机踩上一脚,让草原内斗也极好啊。”
林青掀开军帐帷幕,示意平西侯先走,他也没有客气的意思,若论年纪他可以做这靖安侯的爷爷的了。
可林青停下脚步,笑非笑地看着他,
下一句话就让他顿住脚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瞳孔已经缩成了针尖大小!
从脊髓处生出一股颤栗。
“敌就在眼前,何必舍近求远?”
种应安喉咙耸动,眼神剧烈摇晃,额头出现一丝冷汗,心中寒意无法抑制地加剧。
过了许久他才露出讪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靖安侯请,军中达者为先,另外此战陛下有旨,你为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