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此地。”
“还请靖安侯放心,我等知晓其中利害,只是本官心中还有一疑虑。”严友贤语气诚恳。
“严大人请说。”
“那拓跋砚该如何处置?”
若是按计划进行,原本为核心之人的拓跋砚猛地变得突兀,是留是杀都让人为难。
林青沉吟片刻:“自然是按朝堂诸公的意思,放回去,勿要落下口舌。”
“放回去?那拓跋砚岂不是会从中阻挠榷场一事?”荣九面露疑惑。
林青继续说道:“也是无奈之举,拓跋部的蠢人太多,担不起大梁,若是让旁人掌控拓跋部,说不得会突生变故。
况且拓跋砚起于微末,这点变故还打不垮他,只会紧紧依靠大乾,以求生存,图谋再起。”
“此举倒是与开国之初高皇帝文皇帝处理草原王庭有异曲同工之妙。”平西侯也点点头,赞同了林青此举。
大乾开国之初为了控制草原,向来是牢笼弱小部落,打击强横部落。
待到强横部落衰弱,又加以扶持,让草原一直处在战乱之中,如此大乾可高枕无忧。
“好,那事情便如此定下。”
军帐内顿时变得安静下来,几人都在心中查缺补漏,初步谋算着自己该如何做,如何为。
直至一盏长的时间过后,种应安才缓缓抬起头,看向林青:
“既然初步的方略已经定下,那本侯便先回营了,调兵遣将还需要一段时间,慢不得。
若因西军而耽搁了大事,本侯可就是罪人了。”
三人脸上都露出了些许笑意,林青也站了起来:
“平西侯爷请,希望此战大获全胜!”
“必然马到功成!”
待到种应安走后,早就在帐外等候的贺老三顿时跟了上去,这段时间还需要他来传递各种讯息。
平西侯走后,曲州两位主官也相继离去,
军帐内便剩下林青一人,他拿出一张新的地图摆放于长桌之上,眉头紧皱面露思索。
视线不停地在拓跋部,呼延部,乌孙部地界徘徊。
“兵者,远交近攻,曲州作为我的根基所在,不能受到威胁,
所以拓跋部定要给予重创,
至少要打造一个不战之地,让曲州得以休养生息
如此才可达到广积粮之目的,可这何其难?好在如今已经有些眉目。”
林青将视线从地图上挪开,面露思索,
现在还有一事他未说明,拓跋部被重创,再与乌孙部建立联系,
那如此一来,呼延部便被夹在中央,腹背受敌。
只是到底要不要奔袭呼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