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更何况,靖安军乃强军,大乾可战之兵不多,
边军已经死了,难道要调九边军卒来平叛?那才这真的是无休无止,亡国之兆啊。”
“不是还有我们西军”种鄂脱口而出,但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种应安满脸怪异地看向自己这个蠢笨儿子,想要大声怒骂,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
对待蠢货,打骂是没有用的,最后只能发出一声重重叹息。
“朝廷不能拿靖安军如何,又能拿西军如何?
西军来草原,你我父子不点头,朝廷调得动?
至于攻杀靖安军
圣旨?兵部的文书,还是五军都督府的调令?
你我父子说没看见,谁能说个不字?
朝廷大员不是傻子,何必自取其辱,
种鄂遇事要动脑子,莫要心直口快,徒增笑柄。”
“孩孩儿知道了。”种鄂满脸难堪,脸上青一阵紫一阵
种应安摆了摆手,苍老的脸孔似乎又老了几分,语重心长地开口:
“靖安军之事先放在一边,我们西军只要将这拓跋部剿灭,那就是泼天大功,先做好自己之事,说说你对战局的看法。”
种鄂面露踌躇,轻声开口:
“父亲,明日应当就是决战了。”
种应安的眸子亮了起来,“继续说。”
“我们在养精蓄锐,准备总攻,今日拓跋部同样没有发动突围,孩儿断定,他们在做最后的准备,孤注一掷,只要我们在日后两日挡住攻势,此战大胜。”
“好啊,你这个臭小子,老子我每当对你失望至极之时,你总是能让我眼前一亮,有时我真不知道,我和你娘到底是生了个蠢才还是庸才。”
种应安脸上难得出现喜悦,只不过种鄂脸上一黑
蠢材与庸才,似乎都不那么好。
“好了,传令各部,今夜食肉饮酒,告诉他们,明日就是生死大战,不管死多少人,也要将这营寨攻破!!”
“是,孩儿去了。”
待到种鄂离开,种应安脸上陷入沉思,他在思考靖安侯如此做,为了什么?
在他心中,就有不止一个解决边军的办法,哪个都比这个稳妥,
但他又知道,靖安侯不是那么鲁莽之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目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时间一点点流逝,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
种应安猛地抬头,倒吸一口凉气,似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地图前,伸出手在地图上一点点比划
最后落到呼延部之上,重重点了点!!
“功过相抵,他是想要功过相抵!!”种应安眼神一点点亮了起来
“对,就是功过相抵,西北功劳用沸腾民意来抵,北击呼延部的功劳用边军的死来抵!
这样一来,不至于早早封无可封,也给自己留了余地”
“不对不对,有些不划算,应该还有本侯未看到的地方到底是什么呢?”
种应安站在地图上,眉头紧皱,陷入深思。